……”仁濟堂的老掌柜坐在柜臺后,一邊撥弄著算盤,一邊念著藥單。
突然,他的動作停住了,目光有些詫異地看向藥柜的陰影處。
只見葉凌風正捻著黨參的斷面,不緊不慢地說道:“這是用硫磺熏過的,藥性都被破壞了,該打三折。”
老掌柜聞言,瞳孔驟縮,臉上滿是震驚之色。
這些藥材本是打算賣給過路商隊的,價格不菲,連坐堂大夫都沒看出其中的端倪,沒想到卻被眼前這個年輕人一眼識破。
他捋著花白的胡須,上下打量著葉凌風:身上穿著粗布短打,卻身姿挺拔,站得筆首,眉眼間透著讀書人的儒雅氣質,可指節上卻有新結的繭子,一看就是吃過苦、干過粗活的。
老掌柜不禁好奇,開口問道:“小友師從哪位大家?
如此慧眼,實在令人佩服。”
葉凌風不卑不亢地回答:“《本草拾遺》有載,硫熏之藥,其味刺鼻而斷面晶瑩。
我不過是多讀了些書罷了。”
說著,他將錢袋放在柜上,“我要新鮮采的,勞煩掌柜的幫忙換一下。”
等葉凌風捧著藥包從藥鋪出來時,日頭己經悄悄爬上了飛檐,金色的陽光灑在大地上,驅散了晨霧。
不遠處的鐵匠鋪里,風箱呼哧呼哧地響著,爐火熊熊燃燒。
老張頭正舉著一把豁口的柴刀,滿臉怒容地罵罵咧咧:“這天殺的官府!
好鐵都被他們拿去造箭鏃了,就給咱們老百姓用這等豆腐渣玩意兒!
這柴刀才用了幾天,就成這樣了,還讓不讓人過日子了!”
葉凌風被罵聲吸引,駐足細看。
柴刀的斷口處,蜂窩似的砂眼清晰可見,這模樣讓他心頭猛地一跳。
前世在軍工基地時,他見過的烏茲鋼錠,斷面正是這般模樣。
他正要開口詢問,遠處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馬嘶聲。
“讓開!
都給我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