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
日晷針影將將指到巳時,曬場早己擠滿了村民。
大家交頭接耳,議論紛紛,都在猜測著接下來會發生什么。
葉凌風坐在磨盤上,不緊不慢地擦拭著匕首,身旁的木箱用麻布蓋得嚴嚴實實,仿佛藏著無盡的秘密。
當張掌柜的馬車駛入時,一陣山風恰好吹過,葉凌風故意讓山風掀起麻布一角,箱中鋼制農具的寒光一閃而過,驚得拉車的騾子首打響鼻。
“葉公子好手段。”
張掌柜從馬車上下來,一邊摩挲著手上的翡翠扳指,一邊陰鷙地掃視著人群。
他身后站著個獨眼漢子,腰間的彎刀纏著褪色的紅綢,透著一股肅殺之氣。
葉凌風突然起身,手中的匕首在空中劃出一道銀線,動作干凈利落。
獨眼漢子見狀,瞳孔驟縮,心中大驚,這起手式分明是幽州軍斥候的“驚燕式”!
還沒等他回過神來,葉凌風己朗聲道:“一百二十兩在此,借據拿來。”
木箱掀開的那一刻,滿場嘩然。
三十把鋼鐮在烈日下泛著如水般的紋路,刃口鋒利無比,鐮柄處刻著仁濟堂的標記。
原來,昨夜葉凌風用藥材與掌柜換了商路文書,這些鋼鐮是要運往江南的緊俏貨。
張掌柜看著那些鋼鐮,指節捏得發白,心中滿是不甘。
他認得這水紋鋼,上月北疆使者愿用十匹戰馬換一把,沒想到如今卻被葉凌風用來抵債。
他正要發作,卻見葉凌風俯身,在他耳邊低語:“掌柜的腰間骨笛挺別致,聽說北疆狼騎每殺一個百夫長,就在笛上鑲顆狼牙?”
這話如同晴天霹靂,讓張掌柜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就在這時,人群突然騷動起來。
三個渾身血污的漢子踉蹌著進村,為首者舉著半截軍旗,聲嘶力竭地喊道:“北蠻破了飲馬關!”
旗面上暗紅的“幽”字刺痛了葉凌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