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眼,他立刻認出,這正是那日逃兵馬臀上的烙印。
“征兵官午后就到!”
傷兵說完,便栽倒在井臺邊,露出后背猙獰的箭傷。
葉凌風快步上前,指尖撫過箭桿紋路,樺木箭桿上刻著九瓣花紋,與后山巖石上的標記如出一轍。
曬場頓時炸開了鍋。
婦人們摟著孩子,泣不成聲;老漢們哆嗦著雙手,往灶膛里埋糧。
張掌柜趁機帶人后撤,卻被葉凌風橫臂攔住:“賭債兩清,掌柜的何不留下來喝碗茶?”
獨眼漢子見狀,突然暴起,彎刀首取葉凌風咽喉,速度快如閃電。
電光火石間,大牛擲出鋼鐮,只聽“當”的一聲,金鐵交鳴聲震落了枝頭的槐花,如雪般紛紛揚揚。
葉凌風趁機扣住張掌柜脈門,在他耳邊輕聲道:“你說要是官兵發(fā)現(xiàn)賭坊地窖里那二十具軍弩,會怎么樣呢?”
未時二刻,烈日高懸,里長捧著征兵冊挨戶敲門。
葉凌風站在鐵匠鋪前,看著二十個精壯漢子手握新打的鋼槍,心中充滿了力量。
這些槍頭是照著戚家軍狼筅改良的,倒鉤處泛著幽幽藍光,仿佛在訴說著即將到來的戰(zhàn)斗。
老張頭正給最后一把槍桿纏麻繩,突然悶聲道:“北疆有種隕鐵,打造的彎刀能斬斷三重重甲。”
“那就造比隕鐵更利的刃。”
葉凌風說著,將淬火油潑進爐膛,熊熊火光在他眼底跳動,宛如燃燒的斗志。
遠處官道上煙塵再起,這次來的不是稅吏,而是插著黑龍旗的傳令兵。
翠丫慌慌張張跑來時,葉凌風正在溪邊擦洗鋼甲。
這是用五把鐮刀熔了重鑄的胸甲,關(guān)節(jié)處仿著明光鎧設(shè)計,穿在身上威風凜凜。
“凌風哥...”少女遞上粗布包著的麥餅,眼淚止不住地砸在甲片上,“他們說...說你是逃兵...”葉凌風系緊臂縛,甲葉碰撞聲驚飛了蘆葦叢里的白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