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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反手扣住林小滿的手腕，掌紋間有焊接留下的灼痕，"特別是那個總在垃圾場轉悠的老校工。
"禮堂突然陷入黑暗。
停電瞬間的寂靜被此起彼伏的尖叫撕裂。
林小滿撞進彌漫著發膠甜膩氣息的人群，右耳助聽器開始瘋狂震顫。
28.4kHz的電磁波化作鋼針刺入耳蝸，她踉蹌著摸到消防栓冰冷的金屬外殼，卻聽見顧言的聲音穿透混沌："呼吸頻率放慢到每分鐘6次。
"薄荷氣息裹住她下沉的身體。
有人用掌心捂住她左耳，右手食指在她后背畫著螺旋線："跟著我的節奏。
"顧言的心跳聲從胸腔傳來，像射電望遠鏡接收到的規律脈沖。
"獵戶座大星云正在誕生新的恒星。
"他的唇幾乎貼上她助聽器的麥克風，"每顆星星誕生時都會發出特定頻率的啼哭。
"溫熱的呼吸鉆進耳道，奇異地中和了刺痛的電磁波。
林小滿突然抓住他的衣領。
在應急燈亮起的剎那，她看清顧言鎖骨處的星云徽章背面刻著模糊的編號——CX-230117，與父親實驗室燒毀的硬盤標簽如出一轍。
"你認識林振聲教授？
"她聲音發顫。
顧言猛地松開手。
黑暗重新降臨的瞬間，遠處傳來鐵門撞擊聲。
老校工的手電筒光束掃過安全出口，照亮顧言指尖正在刪除的音頻文件，進度條顯示著《21cm_HI_20231107_觀測日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