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
他抓起手電筒，光束掃過停尸房鐵門上的觀察窗——一張慘白的臉貼在玻璃外，瞳孔結晶如冰。
“咣當！”
小王撞翻了器械架，手術剪和骨鑿嘩啦散了一地。
陸昭快步上前拽開他，再抬頭時，觀察窗外己空無一人。
“是B-17柜的遺體。”
他聲音平靜得可怕，“上周送來的老太太，死于心源性猝死。”
“可她的眼睛……晶體增生覆蓋了角膜，光線折射造成的視覺誤差。”
陸昭關掉手電筒，陰影重新吞沒了走廊，“把3號柜的樣本送去化驗，明早我要報告。”
小王抱著樣本箱跌跌撞撞離開后，陸昭回到解剖臺前。
女尸的右手不知何時從臺面滑落，指尖垂向地面。
他托起那只僵硬的手，突然頓住了。
指甲縫里卡著一枚青銅幣。
硬幣邊緣泛著銅綠，正面陰刻著扭曲的篆體“幽”字，背面是半張模糊的人臉。
陸昭用鑷子取下銅幣時，解剖室的燈管突然爆閃。
一明一暗的間隙里，他看見女尸的嘴角扯動了。
咔。
燈管徹底熄滅的剎那，陸昭猛地后退，后腰撞上冷藏柜。
黑暗中，粘稠的水聲從解剖臺方向傳來，夾雜著晶體碎裂的脆響。
他摸到墻上的應急開關，慘紅的燈光亮起時，解剖臺上只剩一灘漆黑的黏液。
黏液中央，那枚青銅幣幽幽泛著冷光。
次日清晨，刑偵支隊辦公室。
侯正德推開法醫科的門時，陸昭正在看監控回放。
屏幕定格在凌晨2點14分——空蕩蕩的走廊里，B-17柜的遺體正以扭曲的姿勢爬行，晶體化的手指在地面刮出長長的白痕。
“第七起了。”
侯正德把檔案袋扔在桌上，胡茬間還沾著便利店咖啡的殘漬，“今早環衛工在護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