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務局無線電塔**銹蝕的鐵梯在狂風中震顫，陳國華在塔頂控制箱里找到半截香煙。
大前門煙絲中混著藍紫色晶體，與船用潤滑油的熒光成分相同。
維修記錄本上的簽名讓他瞳孔驟縮——4月15日檢修員寫著"王國強"，字跡與圖書館借閱記錄截然不同。
"聲吶信號發(fā)射器。
"陸懷山拆開通風管濾網(wǎng)，指腹蹭過散熱片的刮痕，"這種磨損只有潛艇聲吶艙的循環(huán)系統(tǒng)會產(chǎn)生。
"他突然用螺絲刀撬開地板，成捆的《廬山戀》膠片盒里，藏著微縮膠卷拍攝的岸防工事圖。
**16:00國營照相館**暗紅色燈光下，陳國華盯著顯影液里的相紙。
偷拍的香港貨單在藥水中浮現(xiàn)第二層圖像：紡織廠地下隧道平面圖，用紅筆標出通往海軍招待所的路徑。
相紙突然被鑷子夾起，老師傅的義肢關節(jié)咯吱作響："上周有人來洗過同樣的圖。
"登記簿上的顧客編號對應23號儲物柜，陳國華用從密室找到的鍍銅紐扣打開柜門。
防潮箱里躺著臺理光XR-7相機，取景框殘留著半枚指紋——指節(jié)處有長期握槍形成的老繭，與馬卡洛夫shouqiang握把的紋路完全匹配。
**18:30海軍招待所舊址**陳國華掀開瘋長的爬山虎，混凝土墻上的彈孔組成了某種陣列。
陸懷山用粉筆圈出七個彈著點，連成的折線正是聲吶測繪的海底斷層。
"這就是他們要的。
"他敲了敲1958年修建的防空洞銘牌，"第一個五年計劃建的潛艇掩體。
"在通風井底部，小林發(fā)現(xiàn)了捆裹著油布的日記本。
鋼筆字在霉斑間斷續(xù)浮現(xiàn)："1981.11.7收到列寧格勒密電，重啟夜鶯計劃"。
泛黃的照片滑落，年輕的周為民站在蘇聯(lián)專家身旁，背后是舷號715的巡洋艦。
**21:05刑偵隊通訊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