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意耳后的青銅鱗片正在滲血,我們在金庫baozha前逃出的剎那,華爾街銅牛雕像突然扭頭嘶鳴。
她手腕上的道瓊斯指數紋身泛起綠光,這是量子重組引發的因果倒置——我們的每個動作都在改寫K線圖。
"去陸家嘴!
"她扯下鱗片嵌入出租車計價器,儀表盤瞬間顯示中文:"剩余壽命:89天"。
后視鏡里,司機沒有五官的臉正在播放《新聞聯播》,播報內容是三分鐘后發生的原油期貨閃崩。
我握緊方向盤的手背凸起青銅脈管,后座傳來黏膩水聲。
扭頭看見林晚意蜷縮成胎兒狀,墨綠裙擺下伸出布滿鱗片的魚尾,正將《青蚨經》玉簡融化成液態黃金。
"別分心。
"她突然用魚尾纏住我脖頸,力道溫柔卻不容抗拒,"前方三百米有七輛運鈔車組成的路障,撞過去時記得左打12度方向盤。
"輪胎摩擦聲裹挾著量子火花,我們沖進濱江隧道的瞬間,后視鏡里的紐約街景正被血色夕陽吞沒。
林晚意的鱗片刮擦著車窗,在防彈玻璃上刻出上證指數分時圖。
當魚尾完全蛻變成青銅色時,隧道盡頭亮起的不是出口,而是1943年的外灘鐘樓。
"抓緊了。
"我猛踩油門撞碎時空漣漪,擋風玻璃上炸開的不是玻璃碴,而是泛黃的股票交易憑證。
車頭沖進和平飯店旋轉門的剎那,穿著長衫的羅杰斯正端著雞尾酒等在門廊,他胸口的懷表鏈子拴著塊染血的螭龍玉佩。
"比預計晚了三分鐘。
"他彈飛雪茄煙灰,火星在旗袍女郎的琉璃耳墜上燒出二維碼,"周慕白在二樓包廂做空法幣,你父親在頂樓用ENIAC計算機做多黃金。
"林晚意的魚尾掃過波斯地毯,沿途血漬化作金圓券飄落。
電梯門開時,我看見年輕二十歲的父親正在玻璃幕墻前操作龐大的機械計算機,而量子態的自己正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