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風管道潛入。
"這就是命價螺旋的起點。
"羅杰斯突然用槍頂住我后腰，"當年你父親發現可以用子孫壽命做抵押進行時空套利，而林家的嫁妝——"槍聲與鐘聲同時炸響，林晚意用魚尾卷起水晶吊燈砸碎落地窗。
黃浦江的浪濤裹挾著加密電報沖進來，1943年的父親與2023年的我在時空氣泡中對視，兩臺相隔八十年的計算機同時輸出相同的結果：林晚意的基因熵值跌破臨界點。
"快走！
"現在的父親突然轉頭嘶吼，他的瞳孔里倒映著正在量子化的林晚意，"帶她去十六鋪碼頭找青銅錨！
"我們撞破彩繪玻璃墜入江面時，咸澀江水灌進鼻腔的卻是汽油味。
林晚意完全化作青銅人魚，鱗片縫隙里流淌著納斯達克實時數據。
她撕開自己的胸腔，將跳動的量子心臟按在我掌心："把這個交給......"江底突然亮起無數猩紅電子眼，上百個周慕白克隆體手持魚雷發射器圍攏過來。
我吞下量子心臟的瞬間，江水在周身形成真空泡，耳畔響起父親跨越時空的嘆息："螭龍之力不是用來復仇的......"青銅錨從淤泥中升起時，錨鏈上串著二十世紀所有金融大鱷的顱骨。
林晚意用魚尾纏住錨尖，我們隨著鏈環轉動墜向更深的時間旋渦。
1943年的金條與2023年的比特幣在激流中碰撞，我在眩暈中看見她鱗片脫落處露出的真相——皮膚下不是血肉，而是《華爾街日報》的微縮膠片。
當青銅錨卡住時間齒輪的剎那，我們跌坐在陸家嘴金融塔頂層的停機坪。
林晚意恢復人形，但瞳孔己經變成貓科動物的豎瞳。
她舔著虎牙輕笑，身后展開的量子羽翼正將上海夜景切換成1929年的紐約："親愛的，知道為什么選擇你當贅婿嗎？
"警報聲吞沒了答案，整棟大廈的玻璃幕墻開始播放我的訃告。
周慕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