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墨連澈頂著她留下的一身吻痕,清楚的聽著,她在下人面前吩咐要給慕放時準備進宮的禮物,字字句句皆是用心。
空蕩的宮殿內,墨連澈仿佛聽到了自己心碎掉的聲音。
那一刻,墨連澈終于決定徹底放棄她。
思緒回籠,不遠處的慕放時視線余光瞥到墨連澈,立刻害羞的松開了趙含香牽著的手。
他主動走到墨連澈面前:“墨公子,你手上怎么拿著圣旨,不知請的是何旨意?”
墨連澈將手中圣旨握緊,平靜的道:“旨意上,是我為慕公子和長公主殿下準備的驚喜,待到二位大婚之日,便可知曉。”
他的徹底離開,于他們而言,應該的確算得上是一份驚喜吧。
話落,墨連澈從懷中掏出一枚香囊,這是趙含香這些年唯一送他的禮物,他當做寶貝似的收了好久,卻一次也不敢戴。
可如今,它已經不再適合留在墨連澈的身邊。
墨連澈將它遞給慕放時:“慕公子,這是長公主殿下送給未來長公主駙馬的。”
不等慕放時伸手接過,趙含香一把從墨連澈手上奪過香囊,冷冷扔到了一邊。
“這怎么能配得上放時,不過是我隨手在地攤上買的小玩意兒,嫁妝里比這好的東西多的是。”
那被墨連澈珍藏的東西,在她的眼里,原來根本就一文不值。
就如同墨連澈對她的愛意,也是一文不值。
墨連澈看著被扔掉地上,摔碎的珠釵,怔了片刻,隨即笑了笑。
“是,它的確配不上慕公子。”
“七日后是兩位大婚,那墨連澈便提前祝長公主殿下和慕公子,琴瑟和鳴,百年合歡。”
說完,墨連澈轉身離開,不再回頭。
回到將軍府以后,墨連澈便開始為幾日后的出征做準備。
管家李伯在府上待了幾十年,幾乎是看著墨連澈長大的,如今看墨連澈即將出征,百般擔憂。
“小少爺,這次您就非去不可嗎?”
“我答應過老爺和大少爺,一定要好好照顧您,護您一生安寧,如今您竟要出征,戰場上兇險萬分,若是您出了什么事,我到九泉之下,如何和老爺少爺交代啊!”
墨連澈一邊收拾行囊,一邊安慰他:“李伯,您放心,我會好好照顧自己的。”
“墨家世代忠良,如今邊疆有戰事,我豈能在京中安坐。”
李伯嘆了口氣,蒼老的臉上滿是憂慮:“小少爺,您和長公主殿下不是情投意合嗎,我去求長公主殿下,讓她來說服您!”
墨連澈慌忙拉住他的衣袖,臉色陰翳:“我和長公主不是一路人,她是天潢貴胄,當配世家公子。以后我們各走各的路,你萬萬不可再去長公主面前自取其辱。
見墨連澈如此嚴肅,李伯雖然不知到底發生了什么事,心中卻也大概有了譜,不敢再多說。
只是一直念叨著不放心墨連澈,讓墨連澈此去一定要小心再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