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遲夏點頭,不敢在小朋友們面前落淚,起身回房收拾行李,姜小荷被劉姨抱著一直傷心地哭,不想媽媽出差。姜小念默默跟在她的身后幫她收拾行李。
小男孩超乎年齡的成熟:“媽媽,我會照顧好妹妹的,你不要擔心。”
本來一直強忍著沒流淚的姜遲夏,眼淚一下就控制不住了,抱著姜小念傷心得不能自已。
“媽媽不哭!”姜小念學(xué)著媽媽安慰他們的樣子,輕輕拍著媽媽的后背安慰。
“媽媽不哭。”姜遲夏擦干了眼淚,收拾好行李出門。
在趕往機場的路上時,她給孫律師打了一個電話,問
:“律師能有私心嗎?”
孫律師已經(jīng)快要睡了,忽聽她電話里傳來的問題,逐回答
:“律師也是人,是人就有私心。”
她又說:“你曾告訴過我,要拋開個人的價值判斷,竭盡全力替當事人勝訴,必須要竭盡全力嗎?”
孫律師:“原則上是的,但你要知道,即便雙方律師都竭盡全力,也必然有勝訴的一方,以及敗訴的一方不是嗎?”
孫律師不知她忽然打這通電話的目的何在,但以為她是遇到什么案子,壓力大,所以打來求安慰的。
“孫律師,我想敗訴一次。”竭盡全力輸一次,溫簡不該拿孩子威脅她。
孫律師是她進訴訟律師的引路人,如果她做了有毀職業(yè)素養(yǎng)的事,讓他失望了,希望他能理解。
到了機場之后,溫簡見到她,笑了,是一種勝券在握的笑。
“遲夏,我知道你一定會來,合作愉快!”她朝姜遲夏伸出右手。
“合作愉快。”姜遲夏亦伸手與她短暫相握。
臨上機前,她給易木旸發(fā)了一條信息
:“我去森洲出差,你回H市時跟我說一聲。”
等了十分鐘,易木旸沒回復(fù),她便關(guān)機了。
此時的易木旸與丁置正在云南邊界的深山里埋伏著,丁置陰鷙一般的雙眼盯著他,示意他把手機關(guān)機,不能有一絲亮光與聲響,避免驚動對方。
他們來這邊已一周多,前期根據(jù)丁置的線人提供的線索,確定了盜獵團伙老大疤爺?shù)拇蟾盼恢茫粉櫟搅诉@座山里,連續(xù)找了一周,今天下午才找到疤爺?shù)嫩櫽啊?/p>
易木旸與丁置在下午狠狠吵了一架,易木旸的本意是尋找當?shù)鼐降谋Wo,一同來對付疤爺,這是最理智的做法。
但丁置一意孤行,拒絕尋找警方的幫助,在他看來,警方來了只會打草驚蛇,沒必要。
為此兩人吵了一架,丁置是徹頭徹尾的亡命之徒,他盯著易木旸保證
:“無論如何,我會保護你的安全,以我生命保證。”
易木旸:“為什么盯著我不放?為什么是我?”
丁置:“因為你有血性。”
去你媽的血性,易木旸氣baozha了,他再有血性,他也怕死,何況現(xiàn)在還有遲夏與兩位小朋友,他更加惜命。
然而,他還是隨丁置在傍晚時,潛入這座深山老林來守株待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