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柳霜序不過微微一動,便倒吸了一口涼氣,只感覺后背疼痛不已。
祁韞澤站在一旁,微不可察的皺了眉頭,自己的一顆心被提了起來,卻不知緣由。
柳霜序頓了頓,聲音較之方才更軟了些:“我后背好似有傷......”
她不過才將話說出口,便恨不得把自己的舌頭給咬下來,連忙又道:“不知能否替我請個女子來瞧瞧,我自己不太好包扎。”
她只與自己的兄長爹爹相處過,有什么想要的,只管撒嬌示弱就是了,索性也就有樣學樣:“有勞您了。”
祁韞澤只看到了她一個側臉,只覺得太過熟悉,不免想入非非,一個‘嗯’字在他喉結里滾了幾圈,等再說出來的時候,還是帶著幾分沙啞。
柳霜序看著他邁步出去,這才將今日的事情在心里細細想了想——
她違背了宋千月的命令,又被蘇暗停的人追殺,想要自保,便只能先乖巧的待在祁韞澤的身邊,等明日回到宋千月身邊再做打算。
只是她的心里遲遲都靜不下來。
“表妹。”
柳霜序也不知過了多少,外頭的天色漸漸黑了,倏地有熟悉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將她嚇了一大跳。
她連忙偏頭去看,見是祁韞澤,不免緊張,道:“找到人了沒有?”
她有些心急。
她本就是疤痕體質,突然受了這么重的傷,自然是需要盡快處理才行,不然等留下疤痕,怕是又要被宋千月給針對了。
柳霜序倒是難得見祁韞澤的臉上露出窘迫的神情來,瞬間便意識到這問題的答案,又聽得人道:“昭覺寺地處荒郊,除了初一十五,很少有人家過來,今日又有人清場,方圓十幾里,我實在是找不到女子......”
“你要是擔心自己的傷勢,我大可蒙眼為你處理傷口。”
柳霜序登時紅了臉。
她要是就這么答應下來,在祁韞澤心里可就成了太過隨便的人,日后要是不能扭轉自己的形象,想要為自己的父親翻案,根本就是空談。
她又急又羞,一張臉紅得好似能滴出血來。
祁韞澤的臉上卻不見任何的羞怯。
他本就是正人君子,提出這樣的要求來也是不得已,更別說,這個小妮子在自己面前總是一副不正經的模樣,他也正好試探一番。
“不行的......”
柳霜序軟軟的聲音帶著幾分急切:“這樣不合規矩。”
她的聲音總是格外好聽,如嬌嬌啼鳴,便又帶了一點暖糯的尾音,叫人心軟。
正是因著如此,祁韞澤總不愿意太過苛責她。
“這的確是于禮不合,可你到底是女子,身上總不好留下疤痕,我蒙著眼睛,看不真切......今兒跟我出來的,都是我的心腹,不會又讓人到外頭去胡說,必然不會影響到你的清譽。”祁韞澤道。
柳霜序自知這是沒有辦法的辦法,咬了咬唇,只得喏喏應下,等時機成熟的時候,這才慢慢褪下了自己的衣衫。
祁韞澤說到做到,果真蒙上了自己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