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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謊言開始,后面就要無止境地補救。

熱暴力失敗了,我也徹底搭進去了。

我之前以為路靳言是個黑切白,純情小狗。

沒想到白里再切一刀,里面還是黑的。

打開某個開關之后,他食髓知味。

我才知道,床不是只能在臥室,還可以在陽臺、客廳、廚房。

甚至書房、落地窗前、衛生間。

關于分離焦慮,路靳言也替我安排好一切。

拍戲就大早上把我薅起來,帶去劇組。

再也不用打電話,在保姆車上或休息室,一睜眼就能看到。

代言出差任何活動,我就像他的行李,直接被打包一起帶走。

就差24小時拴他褲腰帶上。

我拍戲的時候,路靳言安排自己休息。

暫時推掉所有活動,跟我一起泡在劇組里。

這次的戲算是個新挑戰,是我之前從沒接觸過的武俠題材。

吊完威亞下來的時候,我面色發白,手心狂冒汗。

導演夸我入戲,從高處摔下的驚懼演得很好。

但其實那不是演的。

大概高中的時候,我從高處摔下過。

當場斷了一條腿,自此恐懼高空,恐懼腳下沒有實感。

為了克服心理障礙,后來我嘗試開始待在天臺,從上俯瞰。

只不過能堅持的時間還是很短。

包括那次被以為要zisha,其實也是一種訓練。

路靳言拿濕紙巾,一點點替我擦著手里的汗。

「這么怕高,當初為了我上天臺,鬧zisha?」

我回過神來,看著他的眼睛,有一瞬間的閃避。

糾結了幾秒,還是開口:「其實那天,是誤會。」

溫柔滿溢的眼眸里,倒映出我的臉龐。

這雙眼睛,讓我想起,我確實是個騙子。

舊事重提,就好像被紙包住的火,終于燒穿這層薄薄的謊言外衣。

在我即將完全沉溺之時,打開了一個可以回頭的口子。

我的聲音變得艱澀:「路靳言,我確實是個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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