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確實好像應該有很多話要解釋。
可臨到出口，卻還是沉默。
那些思緒糾纏，亂七八糟，剪不斷理還亂。
我不知道要從何開口，承認我一開始就是個掉錢眼里的騙子。
是利用、是順勢而為、是有意欺騙。
當初理直氣壯可以做的事情，現在卻連敘述都艱難。
是為什么呢？
我在害怕因此失去什么嗎？
最終還是路靳言打破了沉默。
「一開始，我以為你是茶藝師，是服務員。」
「所以讓你端茶倒水，在殺青宴上殺西瓜。」
「后來，我以為你是狂熱私生飯。」
「所以躲著你，警告你離我遠點。」
「再后來，戀愛了，我以為你是真心實意的戀人。」
說到這里，他頓了一下，我的心也像被針尖刺了下。
澀得發苦。
路靳言繼續道：「你說你是騙子，一開始目的就不是和我在一起。」
「但你只說了開始。」
「那現在呢？」
他偏頭，一字一句：「就像最初，我使喚你、遠離你、躲著你。」
「后來喜歡你，想要和你一直在一起。」
「一開始的誤解不重要，中間有多曲折也不重要，我只想知道，」
「你現在、此時此刻，是否還愿意做我的愛人。」
我鼻音很重：「這幾天你在想這個嗎？」
「嗯。」他把車停好：「小白想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