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每次她把我們不顧死活地推出去給她掙面子,被拆穿就用自殘的方式讓我們低頭。
每次都是這樣,沒有例外。
小學家長會我被老師表揚后,我媽回村炫耀到連村頭的狗都知道了。
甚至將我帶去回家探親的一位體制內伯伯家。
因為這些年只有這位伯伯讀了大學走出了我們村,進入了體制內。
我媽大清早將我從被窩薅起來。
去了伯伯家后,我媽就得意地向他炫耀起我的成績。
得到伯伯的夸獎后,我媽并沒有走的意思,一直用眼神示意我跟伯伯交流一些書上的知識。
我和伯伯都覺得尷尬無比,我媽見我不理睬之后,便在回家的路上發起了瘋,她沖到馬路中間:
「周婧怡,你現在識兩個字有能耐了是不是,今天讓我丟了這么大的面子,我干脆被車撞死算了!」
眼見身后的車徑直開來,而我媽一幅【英勇就義】完全沒有躲開的意思,我條件反射似的跪在馬路上:
「媽,我錯了,我馬上按照你的要求再去伯伯家一次。」
我用顫抖的聲音對著媽媽哭訴道。
她不為所動。
我趕忙向伯伯家的方向跑去。
跑得心臟好像都在顫抖。
身后傳來汽車的鳴笛聲。
我害怕地向后瞥去,害怕媽媽會被撞成一灘泥漿,還好司機看到我媽時就鳴笛減了速直到剎車。
司機停在我媽前不停地按喇叭,我媽罵罵咧咧。
「來啊,你撞死我啊?!?/p>
「反正我女兒嫌我丟人撞死我一了百了得了?!?/p>
而后又直勾勾地看著我,全然不顧司機們的叫罵。
我只能加快速度,向伯伯家跑去。
我媽這才心滿意足地離開了。
這件事兒給我留下了深刻的陰影,每當走到那條馬路時,我的腦海里就會幻想出媽媽被撞死在馬路的慘樣。
我爸也是如此,所以每當她有過激行為時,我們倆都會應激。
長大后學了點兒心理學知識
才知道我媽是個典型的NPD。
只是,這次我不想如她所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