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許仁澤獨自回到了酒店。
一個人關燈獨處,之前一直不敢回想的一切又浮現在腦海中。
許仁澤躺在床上,枕頭上似乎還殘留有江愈安之前頭發上淡淡的香味。
許仁澤偏過頭,仿佛上癮一般的深呼吸枕頭上的味道,這樣好像江愈安就一直還在他的身邊。
以前一直覺得這場婚姻是幸福的,若不是江愈安以ECMO相要挾,他又豈會違背自己的意愿強行娶她,留她在身邊。
“只要你聽話,我可以贊助你ECMO救你爸!”
他無情的聲音在腦海中不斷循環播放。
“好,我答應。”那一刻,江愈安想也不想的就答應了他無理的要求。
這一刻,淚水順著眼角不停的滑落,打濕了枕頭,身邊再無枕邊人。
黑暗的房間內,許仁澤仿佛一個被拋棄的孩子一般,哭的惹人憐惜。
沙啞的聲音在黑暗中不斷呢喃:“安安,對不起我錯了……你打我罵我都可以,能不能別不要我!”
房間內一片空蕩,無人回答。
接下來的時間,許仁澤全身心的投入到江城的救援工作中,無日無夜的工作,一刻也不得停歇。
他怕一停下來,腦海中就不由自主的想起江愈安。
想起之前的種種的錯誤,心里的愧疚就會像一座大山一般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終于,在連續工作七十二小時沒有休息之后,他立馬倒在了地上。
“許總!”院長進來換藥時,看到許仁澤跌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連忙跑過去扶起他,周圍的其他人也一起把許仁澤抬到床上。
“發了高燒,需要立馬進行退燒處理。”
院長一摸許仁澤的額頭,已經燒的滾燙。
他看著許仁澤眼眶下明顯的黑眼圈,心里暗暗嘆了一口氣。
他這時把自己逼到了極限,活生生的體力不支引起的虛弱高燒。
入夜,院長忙好其他的工作后,一打開門就看到許仁澤正準備拔掉手上的吊瓶。
“住手!”院長立馬出聲阻止,跑到許仁澤身邊按住他的手。
許仁澤現在全身無力,任由院長擺布,沒有力氣反抗。
許仁澤聲音啞的厲害:“院長,我沒事,不用為我浪費醫療資源,我沒事。”
院長聽完立刻神情嚴肅,擰著眉頭看著許仁澤。
“我輕輕一推你就倒了,還跟我說已經好了,你看看這幾天自己變成什么樣子了!”
許仁澤聽后,眼中頓時黯淡下來,不在掙扎。
院長看著這一幕,心里滿是酸澀。
他知道江愈安的離開對許仁澤的打擊,很大對他又何嘗不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