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嘯爵沒回應這個問題,或者是說,沒敢回應,只是眸子暗了暗,柔著嗓音輕哄著:“臻頏,等我們把一切處理好后,我會陪著你去回來再見師父的,到時候不管是跪他還是求他,總歸能夠緩和關系的。”“那現在呢?”柳臻頏的眸一震,像是想到了什么:“你是怎么把我帶出來的?”觀里有師父,還有眾多師兄弟,他們雖說不算各個精通道法,但總歸是有點功夫在身上的,瞿嘯爵是怎么這么輕易將她帶出來的?聞言,瞿嘯爵下意識垂眸,不知名的色澤在眸底一閃而過:“這都不重要了。”“這不重要的話,那……什么才重要?”“臻頏……”他想要伸手來抱她,卻被她一把推出去,甚至還攥住他的手腕,直呼他的名字:“瞿嘯爵,你是不是動用武器了?”這是她現在唯一能夠想到的可能性。他一定是有所依仗,而這依仗……她似乎是猜到了什么,瞳眸驟縮:“你用我師兄弟的命來威脅我師父了?你怎么能這樣?你就不怕真的走了火,到時候我師兄弟的命可都要折在你的手上了。”“我也是不得已為之,只有這樣師父才能放了你……”他真的這么做了。剩下的話,柳臻頏已經聽不太清楚了,唇上的血色一下便褪的干干凈凈,混沌的腦子思索不了什么,只能憑借著本能,抬手重重的一個巴掌就扇了過去。刺耳的掌摑聲,令開車的保鏢差點沒掌控住車子,車子稍稍偏離了原始的軌跡,卻又被很快調整回來。而瞿嘯爵不閃不避,就連眸底的色澤都沒有分毫的改變。柳臻頏盯著他發紅的俊臉,有著幾分咬牙切齒的滋味,但下一秒,她便清楚的感知到一陣微不可聞的風在她的身邊刮過,同時間,那種被監視的壓迫感消退的干干凈凈。身側的小手瞬間便松開了,就連眉眼也跟著恢復到往日里的柔和嬌俏,她伸手去捧他的臉,關切的詢問:“我剛剛有沒有打疼你?”“放心,我沒事。”剛剛那一巴掌聲音聽著響亮,但實則并沒有多少力道。他伸手將她摟進懷中,視線在四周巡視了圈:“對方撤了?”“恩。”兩個人的行為徹底讓申超懵了,看看后視鏡,又轉頭看看他們:“爵哥,大師,你們這是……演戲玩呢?”“當然啊。”柳臻頏回應的理所當然。不然他們還真能因著這么點事情就鬧到這幅不可開交的地步?師父雖說因著她修為倒退而生氣,也不想她再因著他而對普通人動手,但他還等著抱徒孫呢,自然不可能平白無故逆天而為非要拆散他們這對命定夫妻。可,一開始的時候師父和瞿嘯爵在通過木盒里放著的紙條傳遞信息的時候,還真沒有提前告知給柳臻頏。“我聰明啊。”被詢問到這個問題,柳臻頏仰著小腦袋,眼角眉梢噙著一股得意的調調:“而且南封實在是太蠢了,撕符使用的時候應該是撕了兩次,那股子使用不當而造成的元氣波動,就算我想要忽視都忽視不了。更何況……師父手指捻動的頻率是在朝我傳送消息。”“你說的是……摩斯密碼?”“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