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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溪山半個月,一直在搜尋關于陽陽被害的線索。
我一直都有錄音的習慣,那天碰巧手機還有電。
也幸好手機沒被林紹風沒收走。
我還能保留下來,給警方提供點方向。
一想到許悅好吃好喝地在林家享福,她的孩子含著金湯匙長大。
我的陽陽卻尸骨無存。
我的心就像被人捅了一個窟窿。
還好負責這個案子的刑警也時不時傳來好消息。
可那些零碎的信息,卻很難拼湊出完整的證據(jù)鏈。
我看著湛藍的天空,絕望地想,是不是林紹風知道真相,為了許悅肚子里的孩子選擇了包庇她
我越想越無力,決定打電話給林紹風。
手機撥通了,熟悉的鈴聲卻在山下響起。
林紹風風塵仆仆地趕來,身邊一個人都沒跟著。
他去哪里都是前擁后繼的,這不像他的作風。
我直覺出了什么事,沒有質問他為什么出現(xiàn)在這里。
他愧疚的神色進一步印證了我的想法。
他是為了許悅來道歉的。
我拿起掃帚奮力驅趕,不想從他嘴里聽到一句維護許悅的話。
你快滾,我是不會放過許悅的!
他抓住了我的掃帚,卻雙膝跪在滿是黃土的地上。
昂貴的西褲上全是土,潔癖嚴重的他卻眼睛沒眨。
對不起,優(yōu)諾,我已經查清楚了,我一定會給咱們兒子一個公道的。
林紹風雙眼布滿血絲,像是連夜奔波過來的。
他臉上的神色也不像假的。
我放下了東西,現(xiàn)在要緊的是把兇手繩之以法。
我當下就聯(lián)系了宋警官,林紹風不緊不慢地把搜集到的證據(jù)都復述了一遍。
聽他說是許悅maixiongsharen的時候,臉色平靜得像說一個陌生人。
他沒說謊,不像會包庇許悅的樣子。
有了關鍵性的證據(jù),警方馬上開始了抓捕行動。
許悅是孕婦,要等三個月分娩后才正式入獄。
不過她已經被嚴格看管起來,放進了監(jiān)獄醫(yī)院,插翅難逃。
事情告一段落,我也放心了。
我摸著光滑的骨戒,從未如此心定過。
事情結束了,林紹風卻沒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