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姜如意的這次談話依舊不歡而散,她不愿意松口,我也懶得理她。
孑然一身,自然也不會受她的逼迫。
不知道是不是拿我沒辦法,姜如意氣走的那一刻,回頭看我,我竟看出一絲難過來,我不由得嗤笑,她先出的軌她有什么好難過的。
我了解自己,除非是真的喜歡,否則我不會跟她結婚。
而現(xiàn)在,也是真的走到了盡頭。
過年的前一天,秦臻打電話說她到機場了。
大雪下的地上厚厚一層,我去接了她,秦臻穿著一身單薄的風衣,凍的縮縮的,念在紳士風度,我把羽絨服脫給了她。
“別了,你身體比我還差?!?/p>
這話倒是沒說錯,我一直在吃藥,雖然沒有再出現(xiàn)流鼻血頭暈暈倒的情況,但稍微吹一點風就開始頭痛發(fā)熱。
脫下來的羽絨服又穿了回去,她還把她脖子上圍著的圍巾給了我。
“記得這個圍巾不?”
我茫然的看著她,秦臻見狀故意逗我似的,難過道,“你竟然不記得了,你這個負心漢,這可是我們當初的定情信物啊?!?/p>
我被口水嗆了一下,“什么?”
轉念看到她眼里的狡狤的目光,我哼笑一聲,“哦,我想起來?!?/p>
輪到她一愣。
“可你都說我負心漢了,那我是不是得把這個稱呼坐實了?我等會回去就找一個漂亮的妹妹,把....”
她忽然抓住了我的手,微仰著頭,目光幽深,像是要將我吸進去一樣。
我的話哽在喉間,忽然什么都說不出來了,轉開頭躲開了她。
玩笑道,“干嘛???大庭廣眾下拉拉扯扯?!?/p>
“誰要拉你。”秦臻眼里一黯,甩開我的手噔噔的往外走。
我鼻腔哼了一聲,“你不會為這句話生了氣吧?”
機場外,傅念川看著一前一后追逐的身影,拿起手機撥了一個電話,依舊是接不通的狀態(tài),他繼續(xù)撥,指腹的按的發(fā)白。
終于,電話通了。
“什么事?我在出差?!?/p>
傅念川扯了扯唇,不知道是冷笑還是嘲弄,“你今天的行程里沒有出差這一項,意意,你已經(jīng)四天沒有回家了?!?/p>
“你怎么知道?你問了小何?”
聽到那邊生氣的聲音,傅念川死死盯著前面的身影,緩緩啟動了車子。
“你要是不愛我,為什么要讓我回國呢?不,也不怪你,怪我太愛你,我以為我把對你的愛意藏在心里五年,你也會跟我一樣不會變?!?/p>
“我是愛你,但是你先騙我?!?/p>
“可是我知道錯了啊,我給你打了那么多通電話,你為什么不接?”他冷笑,“遇見問題不是要解決問題嗎?而且該逃避的是我,我都沒有躲。”
姜如意捏著手機沒有吭聲。
她只是覺得疲累,為什么她惦念了五年的人回來卻根本不是她想要的樣子了。
明明五年前他們這么要好,幾乎像是靈魂伴侶。
就算不說話,精神也在共鳴。
她現(xiàn)在不僅完全找不到原來的樣子,還越來越累。
“你的錯,我讓你反省有什么不對嗎?”
“是你變了。”
姜如意沉了聲,“不是我變,我一直都是這樣,是你變了,你剛開始回來的時候和五年前一樣溫和自若,你現(xiàn)在變得功利了,我都沒想到你會對我撒謊。”
看著越來越接近的身影,傅念川罕見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