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一個陌生人溫和,只有兩個可能。
一是因為愛,二是因為有所圖。
為什么變質(zhì)呢?當然是因為想要的沒得到。
他說,“我是因為愛你才這樣做的,意意,你仔細想想,從我回來開始,你對霍謹就有諸多寬容,一次次為了他讓步,將我拋擲腦后,我太嫉妒他了,我愛你才會嫉妒他,你知道嗎?你告訴我,我是不是愛上他了?”
傅念川近乎冷靜的等一個答案。
車里只有空調(diào)細微的聲音,只要她猶豫,他就會立刻踩下油門。
“我沒有,我剛才說了,我愛的是你。”
姜如意沒有猶豫,傅念川踩了剎車,揚唇笑了笑,一改剛才平靜的樣子,啞聲說,“意意,分開了四天,我很難受,我還以為你不愛我了。”
沒等姜如意開口,傅念川痛呼了一聲,姜如意的聲音立馬緊張起來。
“怎么了?”
“雪天太滑了,我撞到了欄桿。”
“你別動,我現(xiàn)在叫車過去救你。”
傅念川溫聲道,“好,我等你意意。”
掛了電話,他啟動車子,朝著一旁的欄桿狠狠的撞了過去。
適時的示弱,她確實吃這一套。
他現(xiàn)在明白了,可惜霍謹不明白。
砰的一聲巨響,我回頭看了一眼,車子被擋住,沒看清車牌。
“出車禍了嗎?”秦臻問。
“是啊,路上太滑了。”
秦臻有些緊張,“那你慢點開。”
我故意笑,“不啊,越慢越容易滑。”
盯著我六十邁的車速,秦臻無語的扭過頭。
“你別想知道你的新年禮物是什么了。”
我談成了和萬氏的長約,沈渡借此直接將我升了副總,他本來就有這個意思,但怕我初來乍到公司里的老員工會有意見。
這下誰也不敢說什么了。
我其實是沒想著做副總的,我一直都以為我畢業(yè)了會在珠寶雕刻界大展拳腳,閃耀到每個珠寶藝術(shù)展都會有我的名字。
結(jié)果我竟然昏了頭的結(jié)婚了。
后悔已晚,不過這七年我也不記得了,跟我畢業(yè)也沒差。
“恭喜啊霍副總,項目借款后你就是大富豪了,求收留。”沈渡賤兮兮的湊過來,我推開他的臉說起了我以前工作室的事。
自從跟姜如意的婚姻被戳破,沈渡也沒有隱瞞我過去的事。
他是忐忑的,但發(fā)現(xiàn)我和過去完全是兩個性子就徹底放心了。
“我感覺不然就不要了,前陣子網(wǎng)上鬧的實在厲害....”
“那可不行,我辛辛苦苦那么多年憑什么不要?放心,我現(xiàn)在心態(tài)杠杠的,網(wǎng)上的那些妖魔鬼怪我才不怕呢。”
沈渡還是擔憂,“先過完年再說吧,今天放假,正好去置辦年貨。”
“行啊。”
我和沈渡去了超市,把該買的東西都買了,我一個人過年都習慣了,不過沈渡說有朋友來,還是得用心一點。
霍謹那邊結(jié)賬,我去三樓禮品區(qū),我能猜到秦臻給我買了禮物,禮尚往來嘛,而且她還救了我的命。
不過就是不知道她喜歡什么。
“那不是霍謹嗎?”豐臣朝樓下指了指,“他是在給你買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