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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我去了一趟科室。
有原來我負責的病人找我,我不得不去。
經過護士站時,有同事小心翼翼地打量我,見我走過去,欲言又止。
我瞥了她們一眼,記起這就是當初嚼我舌根的人。
我收回目光,徑直往辦公室走。
那同事終于鼓足勇氣站在我面前,她低下頭,似有些羞愧。
[宋醫生,不好意思啊,我之前不該那么說你。]
同事的道歉語氣頗有些真情切意的意味。
我很好奇是什么造成她那么大的轉變的。
同事臉上染了些許薄紅,支支吾吾地說。
[沈寄川那個人真可怕,他昨天都把一個叫姜晚寧的姑娘打進ICU了,就這樣那個姑娘還不報警呢,非說不是沈寄川打的。]
[沈寄川竟然裝的跟沒事人一樣,我現在看了他就可怕,他每天都來這里轉悠,宋醫生瘋子惹不得,你沒事快走吧。]
同事說完就離開了。
我站在原地沉思了一瞬,打聽了一下姜晚寧的病房,往那邊走去。
我從她主治醫師那里得知姜晚寧受傷嚴重,這輩子都不會有自己的孩子了。
[值得嗎]
我盯著病床上流眼淚的姜晚寧問。
姜晚寧偏頭,悵然地看著窗外,忽而,她崩潰的哭起來。
[他為什么這么對我,我那么愛他。]
[就因為他知道我去找了你,就往死里打我。]
我靜靜地聽她發泄。
待她哭完,我輕輕地開口。
[姜晚寧,地球不是離了他就不轉的,你就沒想過離開他嗎]
姜晚寧不答。
但我從她臉上的表情看到了掙扎。
我沒再多說。
這時手機響了起來,江景淮推送了我一個消息。
那是他接受媒體采訪的一個視頻。
沈寄川抄襲的事終于被曝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