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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顆大顆的血淚從母親眼角流下,我被壓在一邊,只能看著,什么都做不了。
這是我的母親,是喂養過他、見證他長大成長的沈伯母。
周溯他真的是瘋了嗎
看著母親無助,我眼淚嘩嘩直流,恨不得沖上出撕開寧梔的真面目。周溯用我來威脅母親。
可幾十年的骨氣和體面,讓母親不可能跪在一個寧梔腳下學狗叫。
母親掙開侍衛的手,狠狠地撞在了柱子上。
鮮血涌出,染紅了地面。
我心如刀割,痛的無法言說。
寧梔卻環著周溯的腰,嫌惡皺眉,夫君,這沈夫人也太經不起刺激了吧,這就撞柱死了,也太沒趣了。
寧梔只把我母親當成取樂她的玩具。
我母親的死亡,也就換來她的一句無趣......
我雙手顫抖。
腦子里只剩下一個念頭,就是我要殺了周溯和寧梔。
我沖了上去,卻被周溯掐住脖子。
呼吸急促,整張臉被憋的通紅,周溯是真的想掐死我。
看著這張冷漠的臉,跟之前那個溫和的會為我處理爛攤子的少年,一點也不相符。
我閉了閉眼,一股無力感生出。
我甚至覺得,就這樣吧。
就這樣,母親死去,我死去,去還上輩子寧梔撞柱而亡的罪孽。
從此我和周溯兩不相欠,再也不見。
我不再掙扎,臉上掛著恬淡的笑。
周溯卻一下松了手,把我甩在地上。
他不可置信地看著自己的手掌,后悔從眼底一閃而過。
他上前,想要道歉,甚至想去碰我母親的尸體,卻被我怒吼。
帶著你的女人滾,我們沈家不歡迎你們。
我平靜陳述,周溯,我父親如果知道,是你害死了母親,一定會死不瞑目,后悔救了你。
周溯后退一步,他手指都在顫抖。
卻虛偽的讓我想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