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孟勁深直直看向裴疏野,眼神中滿滿都是防備。
溫聽晚杏眼瞪得圓圓的,一顆心都快要提到嗓子眼。
她根本無法揣摩裴疏野到底要說什么!
裴疏野冷漠的目光越過孟勁深,和溫聽晚對視。
他勾唇,薄唇微啟:“因為......最近都只有我在關心我這個表妹啊。”
溫聽晚被他的目光刺得不敢和他對視,孟勁深卻是松了口氣。
“以后不用你關心了,我會好好照顧小晚的。”
“我可以自己照顧自己,不用任何人照顧我。”
溫聽晚聽著孟勁深的話,義正辭嚴地拒絕。
“我已經(jīng)是個成年人了,我不是小孩子了,小叔,我不需要的。”
溫聽晚站起身,把身上的外套還給了孟勁深。
她本來是想在外面吹吹風,放松一下,沒想到現(xiàn)在反而頭更痛了。
“我先回去了。”
她面無表情地路過孟勁深。
孟勁深下意識伸手抓住了她:“小晚......”
“小叔,放開我好嗎?我要回去了。”
溫聽晚抬頭,眼神清清冷冷的,沒有一絲多余的情感。
孟勁深心臟抽痛,無比痛恨讓溫聽晚變成現(xiàn)在這幅樣子的自己。
他無力地松開了手,在心底發(fā)誓,總有一天,他會徹底撫平溫聽晚心中的那些傷。
讓她看向自己的眼神,再次變得亮晶晶的。
裴疏野視線從孟勁深那復雜的表情上掃過,心情愉悅不少。
他勾唇一笑,這次笑得真情實感。
“小叔,你還是照顧好你自己,還有未婚妻吧。”
他看著站在門口的景有容,說的話意味深長。
景有容剛放下手機,看著這邊的表情,說不上好。
溫聽晚路過她的時候,她冷冰冰地說:“溫聽晚,你真是貪心。”
“貪心的應該不是我吧。”
溫聽晚根本不想搭理她。
景有容看著人畜無害,其實心思比所有人都深。
景有容沒想到溫聽晚會反駁她,表情又冷了幾分。
她堵在陽臺門口,根本不想放溫聽晚過去。
“溫聽晚,你把話說明白。”
“她有什么沒說明白的,你不就是貪心嗎?一條路都要霸占,不讓別人走。”
裴疏野雙手插兜,邁著長腿走了過來。
他在溫聽晚身后站定,眼神凌厲。
“你站在這是想收過路費嗎?我不記得這家飯店是景家投資的,反而這家飯店,有點裴家的股份呢。”
景有容知道,裴疏野這是在給溫聽晚撐腰,用整個裴家撐腰。
她死死咬唇,側(cè)身給他們讓了路。
溫聽晚從她身邊經(jīng)過的時候,冷笑了一聲。
景有容拳頭緊緊攥起,新做的美甲劃破了她的手心。
她深深吐出一口氣,抬腳朝著孟勁深走了過去。
“孟勁深,你為什么現(xiàn)在事事都護著溫聽晚?你到底是什么心思?”
“我能有什么心思?”
孟勁深點起一根煙,吞云吐霧,煙霧模糊了他堅毅的五官,也模糊住了他的表情。
景有容只能聽見他冰冷的聲音。
“我只是一個想重新修補親情的小叔而已。”
......
溫聽晚和裴疏野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一前一后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