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個醋壇子。
雪燕和清秋還從未見過會武的女子,一個個目露崇拜的迎上去,興奮得問東問西,開心日后一起侍候夫人的姐妹又多兩個。
還是如此有安全感的姐妹!
江元音聽著她們嘰嘰喳喳,余光掃過一旁路過的封弋,喚住他:“封弋。”
封弋駐足回眸,無聲詢問。
江元音朝他招手,示意他過去,給他介紹沉月、青鳶。
封弋輕瞟了一眼,無聲拒絕,抬步走遠。
江元音倒也不強求,待離開汴京,她救封弋的恩情便了了,到時候封弋便是自由的。
只要他最后不去泉郡幫李承燁,他去哪她都開心。
曲休一直到將所有的護院安排妥當了,才出府去尋齊司延。
大昭皇宮。
下了早朝,官員們三三兩兩同行出了大殿。
齊司延不疾不徐地走著,不時同和他打招呼的官員,場面寒暄兩句。
而在他前方,安國公許清被一群官員圍著,步子越來越慢,最后幾乎停住了。
齊司延眼底有洞悉一切的輕笑。
他尚未去探許清的口風,倒是許清先按捺不住了。
齊司延并未調整步調,只是在邁過許清時,場面地拱手行禮:“許公。”
許清噙著淺淡的笑,點了點頭,眸光示意圍著他的那群官員散開。
那些個個是人精,會意給二人留出談話的空間。
許清和齊司延一道朝前走著,好似是半路碰上,順路通行一般的自然。
許清關心問道:“定寧侯大病初愈,又被圣上委以重任,如今日日要上早朝,身子可還適應?”
“多謝許公關心,一切都好。”
許清又似想起了什么似的,忽地嘆了口氣,低聲道:“說來慚愧,小女前幾日登門叨擾令夫人的事,老夫早就想尋個機會同你說道說道。”
“我那日聽聞這件事,便罰了小女禁足思過,想必你夫婦二人也不想再看到小女,徒增煩心,老夫便替小女,給你們夫婦賠個不是,怪老夫疏于管教,讓她老大不小了,行事仍舊荒唐不像樣。”
“還望你夫婦二人海涵啊。”
齊司延又拱手作揖,云淡風輕地回:“許公言重了,許小姐對珩王癡心一片,全汴京皆知,常有過激的言行,我與夫人皆有耳聞,是以不會放在心上,許公放心。”
許清面不改色,“定寧侯心胸寬廣,定能成大業(yè)。”
“許公謬贊。”
許清笑容不散,眼里的深意卻多了幾許。
他的庶子許子楓,資質平平,沒什么起眼的能力,獨獨還擅字畫丹青。
昨夜,他看著許子楓送上來的,定寧侯之妻的畫像愣神了許久。
若非是許子楓不受寵,從未有過面見先皇后的機會,他都要懷疑,他是照著先皇后所畫了。
再加上李昀璟的反應,和李霽的行為,他幾乎篤定了江元音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