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佐的手伸進祝鳶口袋里,果然摸到一張硬紙卡片。
“給盛董?!弊xS看著盛宏耀的目光意味深長,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
“你不是一直不相信沈怡靜是被人救走的嗎?這是兩天前我第一場巡演之前有人送我的花籃里的一張卡片,相信盛董應該比我更清楚這個字跡是誰的。”
恩佐將卡片丟在盛宏耀面前的桌上。
盛宏耀撿起卡片,在看到上面的字跡的瞬間,臉色微微一變,手指顫抖了起來。
懶得看他什么反應,祝鳶一副脆弱不堪的樣子靠著恩佐,“我們走吧?!?/p>
那些攔住他們去路的保鏢沒有得到盛宏耀的命令,在恩佐一腳踹過去之后并沒有繼續阻攔他們。
走出會議室,祝鳶“活了”過來,攏了攏波浪卷的長發。
即便知道她在演戲,可剛才恩佐是真有點入戲了,乍一看祝鳶沒事人一樣,他先是愣了一下,隨后哭笑不得。
之后便帶著祝鳶去了總裁辦公室。
祝鳶進辦公室的時候,盛聿坐在辦公桌后處理文件,一身深灰色的西裝讓他看上去比平常更沉穩內斂,看到西裝里面的領帶,祝鳶的嘴角忍不住勾了勾。
“盛總這么忙,我還是改天再來吧。”
聽見熟悉的嬌俏的嗓音,盛聿先是一笑,悠然抬眸,“我一個打工的,再忙也得抽空陪祝小姐。”
他這樣一副正經的模樣,說著這樣不正經的話,強烈的反差,祝鳶心跳的有些快,仿佛她現在就是一個潛規則別人的富婆。
盛聿已經起身朝她走來,一手攬住她的腰,似笑非笑。
“笑什么?”祝鳶最受不了盛聿這樣的笑。
跟個妖精似的。
“笑祝小姐膽子真大,連盛氏財團的股東大會都敢鬧,就因為他們想罷免我的董事職務?”
祝鳶憋著笑,“哪來的這么大的臉?我是在維持自己“什么都不懂”的人設,你懂不懂?我可不能塌房,得好好演?!?/p>
畢竟盛宏耀說她什么都不懂,那她就好好演一個什么都不懂的角色給他們看看。
男人玩味一笑,“是演人設,還是本色出演?”
“你知道的太多了。”
祝鳶一張臉憋得通紅,嘴里罵罵咧咧。
忽然男人將她抱了個滿懷。
猝不及防的一個擁抱,祝鳶怔了一下。
下一秒,抬起手也抱住了盛聿。
盛聿雙臂抱緊她,下巴抵著她的肩膀,聲線低沉極了:“現場的錄音我都聽見了。”
祝鳶的臉貼著他寬闊的肩膀,睫毛顫動了幾下,隨即眼角彎彎,“是不是特別感動?”
她都已經做好了盛聿要調侃她的準備。
可她卻聽見男人極低的一聲:“嗯。”
她的身子被男人越抱越緊,仿佛這樣才能讓她感同身受他此刻的心情,幾乎要被他嵌入血肉里,不想跟她分開的驚心動魄。
“鳶鳶,你就這么愛我是吧?!?/p>
祝鳶抱著他的手往上,摸了摸他有些硬的頭發,“是呀,就想疼你,就想愛你,就看不得有人想欺負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