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坐在面前容色局促的季清曉，程啟語氣無奈。
“所以是凌輝把你丟在國內，自己帶著別的女人出國參加婚禮，還不準你告訴沈昔禾？”
他一句話將季清曉狀況概括下來。
在別人看來這或許很笨，很傻，又心酸。
可都是她心甘情愿的。
她抬起頭，急忙解釋，“程先生，麻煩你不要告訴昔禾，如果她知道了一定會罵凌輝的，我既然答應了替他保密，就一定要遵守。”
“你們只是商業聯姻，你用不著這么替他著想。”
雖然嘴上這樣說。
但看季清曉對凌輝的態度可全然不像單純的商業聯姻，倒像是真心的，可如果是真心的，又怎么能忍受凌輝拿她幌子自己和別的女人出去鬼混？
“我愿意的，只要他肯和我結婚就好了，別的我不在意。”
這畢竟不是自己的事情，程啟只不過是在這里撞見了她，多問了兩句，就算心里替沈昔禾的嘔心瀝血和季清曉的退讓不平，但終歸不好多說什么。
*
談判失敗，傅西平的態度讓遲意驚慌不安了好幾天，更不知道他突然要帶自己出席公開場合是什么意思，總歸不會是什么好事。
小姨給的名片是最后一張底牌。
猶豫了好些天要不要打給名片上的梁先生，電話打出去掛斷，正糾結煩悶時，門忽然被推開，雯姐對她一向是沒什么尊重可言的。
進來時從不敲門。
“你干什么呢，我在樓下喊你好幾聲，你沒聽見，聾了啊？”
遲意被她的突然出現嚇到，心下不由發虛，手往身后背了下，動作太過拙劣，被她收入眼底，“什么事？”
雯姐假裝沒瞧見，心氣平了下來，“有個自稱姓江的女人找你，你認不認識，不認識我就轟走了。”
姓江？
遲意還在回想。
雯姐已經喋喋不休起來。
“哎呀，我說有的人啊生來就是一身的窮酸氣，沒住過好房子，一住進來就要把故朋狗友都找來，只有暴發戶才會這么顯擺。”
遲意沒想起來自己有什么姓江的朋友，但還是起身下了樓。
樓下，江櫻正規規矩矩坐在沙發上。
原來是她。
看到遲意下來。
江櫻站起來，“遲小姐，沒跟你打聲招呼就來找你，沒打擾你吧？”
遲意還沒開口，身后雯姐冷哼一聲邁步走開，連杯茶都不去沏，遲意只好叫了其他傭人去泡茶，她擠出笑容過去，“沒有，但你找我......有什么事嗎？”
她對江櫻實在不熟。
還因為傅西平發生過爭吵。
江櫻一改往常對她這樣親密，遲意實在不能不胡思亂想。
“沒什么事，我剛和凌輝回國，逛街的時候買了些小禮物來拿給你。”她說著彎腰去拿一旁的幾只手提袋，左右望了望，沒瞧見傅西平，眼底滑過一抹失落。
她來得時間夠晚了啊。
這個點傅西平還不在家？
“對了，傅先生呢，凌輝還買了給他的禮物。”
“他還沒回來。”
江櫻迅速用燦然笑容掩蓋自己這趟來的真實目的，“反正給你也是一樣的，你打開看看，喜不喜歡。”
這些東西花的都是凌輝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