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后她先將禮物分給了宿舍里其他人,剩下幾個不怎么喜歡的才拿來給遲意,不過送給傅西平的鋼筆是她親自選的,也是價最高的。
她這些小心思遲意不清楚,只是下意識不想收這些。
“你已經送過絲巾給我了,不用再送這些的。”
“又不是什么貴重的東西。”
江櫻在舞蹈學院混,和學校里的老師同學關系都很好,一方面是專業能力過硬,一方面便是嘴甜會說話,“還是說你還在介意我上次說的那些話。”
“我那時候以為是傅先生他們單方面欺負文菲,后來才知道是文菲先惹是生非。”江櫻長嘆一口氣,“都怪我傻,被她給騙了。”
晚上臨時推了應酬。
傅西平車開到門外,剛停車,雯姐聞聲跑來開門,殷切萬分,“先生回來了。”
傅西平脫下外套,順手遞給雯姐。
聲線略顯疲累。
“嗯,遲意呢。”
“遲小姐在里面和朋友聊天呢,可滋潤了。”
“朋友?”
她哪有朋友?
從和黎修文在一起后便獨來獨往,更別提結婚后心思都在家庭上,從同學到同事,是幾乎沒有要好的。
穿過玄關廊道。
傅西平走到客廳,順手解著袖口,輕扯領帶,步伐剛頓下,便看到了沙發上坐著的江櫻,見他回來,江櫻眼角忍不住微微上揚了下,好在她控制力強,很快收住了那份竊喜。
剛才還在打聽傅西平。
他回來了。
她反倒變了態度,“既然傅先生回來了那我就不打擾了,先走了。”
起身拎包,她垂了垂下巴頷首,慢步從傅西平身邊走過,他是成熟男人,業界的精英人士,身上的氣味介于煙草味和男士身香味之中。
從鼻尖掠過,輕而淡。
遲意和傅西平兩人都沒挽留她,互相對視一眼,傅西平直接解開了領帶往沙發上一丟,沒有外人在,他隨性的,散漫的一面便不藏了。
“她來干什么,你又搞什么把戲?”
之前江櫻口口聲聲要告他上法庭的事傅西平可沒忘,“怎么,要拉婦聯一起對付我?”
“說是來送禮物的。”
地上的確放著幾只購物袋。
傅西平走過去,抬腿一踢,在遲意身邊坐下,累的瞇上了眼睛,低聲念叨了句,“黃鼠狼給雞拜年。”
話音才落。
軟綿綿的枕頭砸到臉上。
遲意倏然起身,義憤填膺,“你罵誰呢?”
果然是幾天沒收拾便長了脾氣,敢對他動手,傅西平慢悠悠將身上的枕頭拿開,眼睛不睜,語氣卻冷了下來,“明天晚上七點,我來接你。”
“......干什么?”
她還真當自己是在和她開玩笑呢。
“參加凌家舉辦的酒會,不是和你說過了嗎?”
走到一半。
江櫻摸到左耳上的耳環不見了,她折返回來,剛走到門口,便聽到傅西平的話,凌家的酒會,是凌輝家嗎?
失魂落魄走到門外,想了想,她還是摸出手機,給凌輝發了挑短信。
【明天你家里要舉辦酒會嗎?我也想參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