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張小荷肯定是不樂意走的,這兒的生意紅火,場面又大,誰愿意從頭開始?
酒席散后,張小荷親自將眾人送到門口。
分別時,呂愛平打趣道,“楊校,你面子不小啊,聽說這飯店常接待老外,能讓老板娘親自張羅,不簡單。”
楊一木笑而不答。他確實聽林秋提過,市外辦經(jīng)常帶外賓來這里用餐。
張青調(diào)侃道,“人家楊校跟老板娘處得好罷了,要你管。”
回到家,林秋正在井邊洗衣。
見楊一木回來,她忙起身,摔了摔手里的水,“喝這么多酒,多傷身呀,我去打熱水給你泡腳。”
“我去喝點水。”楊一木有點口干舌燥。
他端著茶杯,坐在池塘邊,看著林秋提著水壺去后院,突然想起什么,急忙跟上去。
昨晚夢里不知道怎么又鉆入了一個女人,激動了好一場。
那感覺就像高空飛翔,一心希望掉落到花叢里,結果卻掉地上。
醒來時,感覺黏糊糊的,深更半夜也沒多想,隨手摸了條新的換上又迷糊睡了。
早上起來的時候,著急趕去學校,內(nèi)褲也沒來得及收拾,就直接放在椅架上,要是讓林秋看見了,可就尷尬了。
只是晚上喝得有點多,楊一木有點頭重腳輕,慌忙跟進屋子時已經(jīng)遲了,林秋正拿著內(nèi)褲左瞅右瞅。
作為過來人,她能不知道這是怎么一回事嗎?
空氣中彌漫著一種令人尷尬的曖昧,楊一木耳根微微發(fā)燙,下意識地伸手就要去拿過來,“那個...我自己來洗吧。”
林秋雙頰緋紅,“沒、沒關系的...我給你洗吧,你...你沒事吧?”
楊一木愣了一下,“我能有什么事?”
林秋低聲道,“我聽說,老是那樣,人會憋壞的。”
楊一木慌亂地擺著手,“不會不會!你別聽人瞎說...”
林秋紅著臉,突然貼在楊一木身前,細聲道,“一木,你是個好人,我給你吧,那次在窯里我們都......都那樣了,你怕啥,反正我不想嫁人了,又不會懷孩子,你想要了,我給你就是了。”
楊一木不自覺地深吸了一口氣,林秋身上有股若有似無的幽香,像極了春天梔子花香。
楊一木心里就像有千萬只螞蟻在爬,不由地咽了幾下口水,在深深吸了一口氣后,良久才道,“別開玩笑了,你也忙一天了,早點去睡吧,我去院子里轉會兒。”
說著,背過身子抬腿就要出去,剛走門口,卻聽見林秋抽泣的聲音。
他無奈轉回頭,看著林秋蹲在地上,一時無措,只好道,“妹子,別輕賤自己。如果真要這樣,我成什么人了?”
“我知道我配不上你......我又不要你負責,你怕啥?”林秋站起身,一下子撲在楊一木肩上哭得更大聲了
今晚林秋穿著一件火紅的緊身腈綸毛衣,隨意勾勒出曼妙的曲線,發(fā)髻高高盤起,昏黃的燈光下,渾身上下散發(fā)著成熟少婦特有的韻味。
楊一木感到一陣燥熱,慌忙扒開林秋的手,轉身去拿毛巾時差點被椅子絆倒,“咱別這樣......趕緊先擦擦。”
然后逃也似地走到院子里,深吸幾口凜冽的寒氣,才松了一口氣,方才那一刻,自己差點沒把持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