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而早就按耐不住的我,終于忍不住爆發,不顧一切的往這個女劊子手的脖子上恰去:「給我兒子償命!」
路詩音被我掐得難受,開始手腳并用的推搡我。
可人在爆發潛力的時候總是力大無比,任憑她怎么推搡,我手上的力氣都絲毫不減。
突然,路詩音放棄了掙扎,她強露出了個扭曲的笑容:「蘇薇,我要是你就早早的買個去外地的票逃走了,不過現在你走不掉了。」
下一刻頭上一陣劇痛傳來,名貴的花瓶在我的額間炸開,我的身體不受控制的往旁邊倒去,而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去而復返的江時度心疼的攬住了兩眼含淚的路詩音:「蘇薇,你突然發什么瘋!」
「我發瘋江時度你有什么資格跟我這么講,兒子怎么死的,你難道心里一點數都沒有嗎」發根變得黏黏糊糊的,我知道那一定是血,可現在什么疼痛對我來說都算不上什么了,我只顧著像索命的厲鬼一樣沖二人咆哮著。
「你在說什么莫名其妙的話,我不是跟你說了孩子的死都是意外,你以為我一個當爹的就希望咱們的兒子死嗎」
他說的理直氣壯,早就得知真相的我當即苦笑起來。
就算我們之間有誤會又怎么樣,路詩音說的對,虎毒不食子,江時度本身就是個狠心又無情的人,是我當初瞎了眼睛才看上了他。
「時度哥,剛才嫂子突然說是我沒看好仁仁才導致那場悲劇的,我一直在跟嫂子解釋,但嫂子非但不聽還說要把我關進地下室,三天不給我飯吃,我說要跟你告狀她一時惱羞成怒竟然想在這兒就掐死我。」咳了兩聲之后路詩音梨花帶雨的哭了起來。
「蘇薇,枉我一直覺得你聽話懂事,原來你這么不識大體,照你這么說以后團里死個小貓小狗是不是都是詩音的錯!」
我靜靜的看著他因為路詩音的一面之言而把我罵的一無是處。
心里是陣陣的悲涼,可嘆我曾經以為堅不可摧的愛情,原來僅僅出現一條小小的裂縫就能全盤破碎。
那個曾經說無論如何都會守護我的人,終究因為種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原因,跟另一個女人一起把我推向了對立面。
所謂的相守一生都是無稽之談,以前他拍著胸膛跟我一遍遍講出的山盟海誓放在現在看來只有無盡的滑稽搞笑。
在這偌大的馬戲團里,我終究成了小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