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沈醫(yī)師,你不怕?”
蘭稚帶著沈渡一邊快步往無人的小路走,一邊實在沒忍住問。
“有什么好怕的,出了事你們是主犯,我只是個拿錢辦事,被人脅迫的江湖郎中,無辜百姓。”
沈渡半抱著手臂,單肩上的挎著的藥箱,隨著他穩(wěn)健的步子一晃一晃。
......
蘭稚覺得,他好像還不知道事態(tài)的嚴重性。
“額......你知道這里是什么地方嗎?”蘭稚只是試探一下,他若不知最好,自己也不打算說了。
“越親王府。”
他就這樣輕描淡寫地給說出來了?
好吧,蘭稚服了。
按照李昭所說的路線,蘭稚不敢有任何偏差,在心里反復(fù)背熟之后,沒要多久,倒是順利找到了李韻的住處。
“嘖,王府怎么還有這等偏僻之地?”
沈渡咂舌。
蘭稚沒空同他解釋太多,帶著他趕緊跑進院子,匆匆敲門:“淺淺,快開門,我回來了。”
淺淺一聽到聲音,急慌慌地從里面跑出來,打開門瞧見蘭稚,身邊還帶著一個陌生男子,興奮地又快哭了:“蘭姑娘,你......你真的來了!只是你們、你們怎么進來的?天快黑了,王府的守衛(wèi)更嚴了!”
蘭稚不敢在院子里,拉著沈渡趕緊進屋,關(guān)上門之后,才邊系著面巾邊稱:“你要我找的人已經(jīng)找到了,這會兒應(yīng)該也在王府,等下我們走的時候,他會接應(yīng)我們出去。”
“殿下也來了?”淺淺驚喜問了一聲,才發(fā)現(xiàn)自己說漏了身份,有些驚慌。
蘭稚道:“無妨,我已經(jīng)知道了。”
“你們聊完了沒?病人在哪?”
沈渡先凈了手,再自行系好面巾,往內(nèi)室走去。
淺淺回過神,跑上前引著沈渡往里走。
蘭稚跟在兩人身后進去,見沈渡一把就扯開了床上的帷幔,李韻整個人暴露于空氣當中,臉上已然蒼白的沒有半分血色,只有唇角還殘留著嘔血的紅痕。
“你們站遠些。”
沈渡一改剛剛的隨意,聲色緊重起來。
他拿出針灸包,先是診脈,再根據(jù)脈象,開始對李韻一一進行施針。
淺淺還沒見過這樣的,第一次問診就用上了針,生怕他醫(yī)術(shù)不夠,反而害了李韻,有些擔憂地想上前詢問狀況。
蘭稚卻及時把她攔下,小聲說:“韻小姐命在旦夕,看樣子用藥已經(jīng)來不及了,他知道這里是什么地方,當不敢隨意輕視,既然他選擇施針,我們就且信他,不要打擾他,現(xiàn)在也是死馬當活馬醫(yī),我想......若連這位醫(yī)師都救不了韻小姐,這陵都之中,也沒誰能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