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的對,但是后面那句不對。”
沈渡把最后一根針刺進李韻的神門穴后,才繼續把后半句說完:“我救的了她。”
“真的嗎?”
淺淺眼前驟亮,不敢相信地看向沈渡。
沈渡很快施針結束后,擦了擦手起身:“去買藥,我上面寫得藥材一樣都不能少,買回來的藥不要熬,煮沸滾兩次,淬冷水喝下,熏艾的做法沒錯,只是這艾草里,還當再加些東西,你一并買回來吧。”
沈渡說完,又拿了些銀兩遞給淺淺,包括哪一種藥材,該去哪一家藥堂買,都寫的清清楚楚。
淺淺聽的一愣一愣的,看著沈渡那有條不紊的樣子,她知道,自家姑娘真的有救了!只是這銀子......
沈渡瞧出她的疑惑,順口解釋:“哦,這買藥的銀子都在診費當中,在我腦子壞掉之前,我還沒打算懸壺濟世,自費看診。”
“咳咳,那......那也多謝醫師!奴婢先去了!”
淺淺不敢耽誤時間,說完就跑了。
沈渡瞧著天色,又把自己的藥箱翻了翻,扒拉著里面的瓶瓶罐罐,左看看,右看看,自言自語嘟囔著什么,蘭稚也沒聽清,只見他篩選了好一陣子,才找到一瓶合適的,從中取出兩粒藥丸,給李韻含在口中:“得,死不了了。”
蘭稚聽到這幾個字時,才算徹底松了口氣:“這么快?”
“剛聽你說,天黑之前得離開,就只能一切從簡了,不跟著你一起走,我迷路了怎么辦?”沈渡有理有據。
蘭稚看了眼榻上的李韻,臉色的確比剛剛好了些,肉眼可見的有了血感。
“對了,韻小姐得的,到底是什么病?”蘭稚最關心的還是這個,她很想知道,究竟是什么病,能讓御醫封嘴,郎中閉口不言。
沈渡正要張開,卻將話給咽了回去,謹慎道:“出去說。”
蘭稚也理解,這里是王府,不是說話的地方。
兩人正要收拾收拾離開,不想這個時候,院外竟有腳步聲。
蘭稚一驚,同沈渡對視一眼,立刻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開開門,王妃惦念姑娘,讓我來瞧瞧,順便送了些冬衣。”
說話的人,聽著有些年紀,應當是王府的嬤嬤。
可淺淺說過,嬤嬤們只會在早上來送藥和吃食,晚上是不會來的,怎么萬年不來一次,一來就逮住了這樣的時機,真是晦氣!
蘭稚暗嘆了一聲倒霉,又怕那嬤嬤推門進來,趕緊倚在門邊,盡量用淺淺那帶著哭腔的聲音,試著答:“多謝嬤嬤,放門口吧。”
“誒?你這丫頭越發沒規矩了,王妃送了賞賜,你家主子動不得,你也死在屋里了?不知出來謝恩?”
嬤嬤說完,重重踢了門一腳:“開門!王妃讓我瞧瞧姑娘的病,你抵著門做什么?”
“嬤嬤息怒!”
蘭稚趕緊轉著腦筋,找恰當借口:“不是奴婢無禮不愿開門,而是我家姑娘病重,我也沒能幸免......怕開了門,給姑姑過了病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