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五味坊的醫師,就是他救了你。”
蘭稚同李韻解釋。
李韻剛把目光定在沈渡臉上,他當即抬手:“別謝我,收了錢的。”
李韻本也沒什么力氣,聽他這樣一說,便順著沒說話。
“韻小姐,你聽我說......”
沈渡不叫蘭稚靠她太近,蘭稚只能保持著一定距離,盡量彎身囑咐:“有沈醫師在,你應該不會有事了,淺淺這會兒出去買藥,回來后你要按時用藥,三日后,沈醫師會再來看你。我知道你想問什么,放心,鐲子我已經找到了。”
蘭稚不想讓李韻在這個時候有所惦記,更不想她多心。
李韻輕點點頭:“好。”
“我不能多留,現下就要回去了,若是韻小姐有事,可以想法子讓淺淺,去威遠侯府傳信給我,我叫蘭稚,小姐還記得吧?”
“嗯,記得......”
看著李韻目露憂色,蘭稚又補充:“韻小姐放心,裕王殿下在外面接應,我們不會有事的,只是這件事,千萬不能同任何人說起。”
“皇兄他......來了?”李韻意外。
“是,不過他不能來瞧你,所以你要撐住了身子,等你好起來再見殿下,他很擔心你。”蘭稚認真說道。
李韻應下后,蘭稚也不敢再多留了,帶著沈渡摸出了院子,來到事先約定好的地方,躲在暗處張望一番,見阿城在等著他們,才敢出來。
沈渡不情愿:“診個病像做賊一樣,嘖,早知道不多那么一句嘴了。”
蘭稚聽著他抱怨一路,只能好人做到底,替那李昭賠了個禮:“有勞沈醫師了。”
“你剛剛說,你是威遠侯府的?”沈渡問。
“是。”
“我瞧著時候還早,你們府上有沒有什么要死的人,我順路去救一救。”
......
蘭稚尷尬而不失禮貌地笑了笑:“謝謝,沒有。”
“那真是可惜了。”
......
蘭稚無語。
沈渡咂舌:“出來一次,就看診一個病患,有些虧了。嗯......不是將死之人也行,什么頭疼腦熱,癱瘓中風,我都能看,侯府......”
“謝謝您!真沒有!”
蘭稚閉了閉眼,語氣堅定。
就算是有,她可出不起十兩金的診費。
沈渡很是聰明地猜出了蘭稚的顧慮,仍不死心:“你比那小王爺有禮貌,我不收你這么多診費,再給你個重新考慮的機會,一口價,十兩銀,空前絕后大降價。”
蘭稚瞪著眼看他:“感情沈醫師的診費,是看人收啊?”
沈渡一臉理所當然:“不是,是看心情。”
阿城走在前面,聽著身后兩人小聲絮叨,不禁皺眉回頭:“你們嘀嘀咕咕說什么呢?”
“咳咳,沒什么......”蘭稚老實巴交地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