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男人面色凝重,“土匪怎么會出現在這?”
宋婉清搖頭,“我也想知道。”
年輕男人斂了神色,拱手道:“剛才的事,我們實在是不知道內情,否則斷然不會阻攔,救命之恩,無以為報,在下蕭在山,不知二位是?”
“宋婉清。”
“許萬里。”
“你們接下來打算怎么辦?”蕭在山試探道。
“先休息一晚,等天亮了,立刻就走。”
小路難走,深更半夜趕路,若是扭傷了腳,可就壞了。
“在下也有此意”,蕭在山道。
許萬里瞥了他一眼,“你們不就是跟著我們來的嗎?”
言下之意,就是明明學我們,還假模假樣的裝什么。
蕭在山尷尬的笑了笑,說了一番客套話后,轉身和難民們說話去了。
“宋妹子,你說這人年輕輕輕的,看著又文文弱弱的,是怎么讓其他人聽他話的?”許萬里摸著下巴,百思不得其解。
“我不也年紀輕輕的,看著文文弱弱的,你們為什么聽我的?”宋婉清說完,轉身往回走。
許萬里追了上來,“那是因為宋妹子你聰明,每次都能帶我們化險為夷啊,不對......”
他反應了過來,“你的意思是,那個蕭在山和你一樣,也能帶他們化險為夷。”
“嗯”,宋婉清回頭又看了蕭在山一眼,眼中多了一抹探究,“敢跟著我們走,就已經證明他膽識過人了。”
而且,她聽蕭在山說話文縐縐的,很有可能是一個讀書人。
這個年代,讀書人可是很稀缺的。
“不對,我覺得他還是不如宋妹子你厲害,不能和你相提并論”,許萬里一本正經的道。
宋婉清笑而不語。
她發現,許萬里自從開始教宋白青和石頭練武之后,話都變得多了。
張伯幾人得知他們差點就被土匪發現了行蹤,心里忍不住后怕。
“三丫他娘,這可咋辦吶。”
“先休息”,宋婉清抱著三丫,“今天晚上大家就吃饃饃對付對付。”
“這都啥時候了,不吃都行”,沈春芽摸著心口道。
“許大哥,今天晚上咱們兩個一起守夜。”
“好。”
宋婉清和許萬里兩人一晚上沒睡,其他的人也沒有睡熟。
蕭在山等人,自然和他們也一樣。
守夜的幾人,精神高度緊繃,一點風吹草動,都慌得不行。
宋婉清和許萬里比他們好點,但也沒有好到哪去。
天亮的能隱約看清路后,宋婉清立刻把其他人叫醒上路。
一行人緊張的往回走。
盡管如此,顧盼兒和沈春芽幾人沒練過武的,還是好幾次被腳下的土泥塊絆了個踉蹌。
泥塊和路面一個顏色,實在是看不真切。
在加上心里緊張,就難免慌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