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白青嘀咕一句。
許萬里哼笑一聲,朝他伸出了手,“拿來吧。”
宋白青不情不愿,“你剛才沒說話,不算。”
許萬里眼睛一瞪。
宋白青下意識抱住頭,委屈道:“你也沒說他不會挨揍啊。”
“但我也沒說他會挨揍啊”,許萬里一只手按住他的肩膀,另一只手從他懷里掏出來一個雞蛋,還拿著在他眼前晃了晃,“記住,言多必失。”
說完,剝開雞蛋,就扔進了嘴里,使勁的嚼嚼。
不費吹灰之力就吃到了宋白青這小子中午留下來的雞蛋。
也算是間接彌補了他這段時間教宋白青練武,被他逼的快要瘋了的精神狀態了。
這小子算是勤奮的,但就是腦袋不太靈光,石頭一次就能記住的招式,他需要看十遍才能記住。
甚至讓他有一種,對驢彈琴的感覺。
光是想起來,就讓他心生煩躁,有一種想打人的沖動。
許萬里深吸一口氣,看向又在指揮壯漢們生火的年輕男子,摸了摸下巴,又點了點頭。
嗯,看不懂,還是完全看不懂。
宋婉清抱著柴火回來的時候,顯然有些心不在焉。
這地方距離官道已經有快三十里路了,按道理來說,應該沒有人來過才對。
而且她仔細觀察過了,在他們走之前,小路上并沒有人走過的痕跡。
可是她剛才在撿柴火的時候,發現土坡背陰側被人清出了一條路,雖然隱蔽,但這顯然不是幾個人能做到的。
許萬里正準備和她說年輕男子的事情,就見她臉色難看,連忙問,“出什么事了?”
“你跟我來”,宋婉清放下柴火,帶著許萬里又去看了一遍。
“這群人有刀,而且還不少,這砍草徑的方向都不同,力度也不一樣”,許萬里蹲在地上,用手比了比,“這群人中應該只有一個女子,草徑還沒干,應當剛走過去不久,離咱們沒多遠。”
這么多鞋印,只有一個女子,基本就斷定了這伙人不可能是難民。
那么極大的可能就是土匪了。
兩人對視一眼,立刻就意識到危險性,提步就往回跑。
張伯正在生火,剛有了點火星子,就見宋婉清沖過來,一腳踩滅。
又挖起地上的土,往上蓋了厚厚一層。
張伯咽了一下口水,和顧盼兒幾人面面相覷。
宋婉清來不及解釋,又和許萬里一起去滅其他難民的火堆。
“我們也沒惹你們,你們這是要干啥?”見他們二人來勢洶洶,男人們也坐不住了,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許萬里一把撥開他們,惡狠狠道:“不想大家一起死的話,就趕緊挖土把火滅了,蓋的厚一點,一點煙都不要有!”
“這......”還有人不樂意。
年輕男人站出來,“照他們說的做!”
其他人互相看了一眼,立刻動了起來。
好在火都沒有徹底燃起來,都是在生火的階段,土埋的厚一點,就沒有煙了。
宋婉清和許萬里見狀,都松了一口氣。
年輕男人來到他們面前,“我們按照你們說的做了,是不是也該給我們一個解釋?”
宋婉清見此人是個知情重懂緩急的,而且這七八個難民都聽他的,也沒瞞著,“有人在我們之前來過,而且怕是還沒走遠。”
能讓他們這么緊張的,除了土匪,想必沒有別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