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人天不怕地不怕,大牢都不知道蹲過多少回了,出來依舊是我行我素?!?/p>
宋婉清嘴角一抽。
她算是知道,城里商販懼怕丁家兄弟的原因了。
她疑惑道:“那他們開酒樓有人敢去吃飯嗎?”
“丁家兄弟脾氣是火爆了一點,但卻很講義氣,剛開始生意不景氣,但時間一久也就好起來了,這一轉眼,也開了三四年了”
宋婉清點頭,她瞇了瞇眼睛,視線在小廝和客棧掌柜兩人身上轉了一圈,“你們兩人剛才在說什么?”
“這......”客棧掌柜有些猶豫。
“說”,宋婉清沉了聲音。
客棧掌柜嘆了一口氣,“那丁家兄弟去找了福玉樓的麻煩,將桌椅都打砸了,這會官府的人正往那邊趕呢?!?/p>
今日天不亮。
他就得知了丁家兄弟準備找宋婉清麻煩的消息。
兩兄弟還放出話來,城中商販誰敢賣他們東西,就是和他們兩個結仇。
所以,他在得知丁家兄弟去福玉樓鬧事,才會下意識的看向宋婉清幾人。
明明是去找他們麻煩,怎么反倒去了福玉樓了?
宋婉清挽唇。
這丁家兄弟,還真是說到做到。
福玉樓掌柜想昧下銀兩,卻將禍水引到他們身上,也算是自食惡果了。
她的原則始終沒有變過。
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有些人,她可以給機會。
有些人,則不配。
這件事情歸根結底,問題還是出在唐縣令的身上。
這福玉樓掌柜只不過是一個小角色,但誰讓他把不該有的心思,打在了他們身上呢?
“陳副將他們回來了,大家快收拾東西?!?/p>
許萬里的聲音響起。
客棧內的眾人,立刻忙活了起來。
“許大哥,我帶石頭去后院牽驢車”,宋婉清道。
“好”,許萬里點頭,將物資從客棧內搬到門口的空地上,方便裝車。
兩人從后院出來后,陳嘯天和黑甲衛也到了。
讓她驚訝的是,原本只有七八個黑甲衛背了背簍,現在每一個黑甲衛身后都多了一個背簍。
“這是?”
陳嘯天笑道:“唐縣令得知我們回去路上糧食吃緊,便為我們填補一二。”
宋婉清眉梢一挑。
怕不是唐縣令好心,而是兩人達成了某種交易。
但無論是什么交易,都和她無關。
“大人,咱們現在就出城嗎?”
得到肯定的答復,宋婉清立刻招呼眾人,把物資抬到驢車上。
幾名黑甲衛走進客棧,將洪樂背了出來,將她安頓好后,便啟程了。
一行人朝城門走去,街道兩邊的行人依舊駐足,再看見黑甲衛身上背著的背簍時,他們臉上露出氣憤的表情,甚至有的人還低聲唾罵起來。
無非是譴責黑甲衛們不好好守著邊境,反而來川水縣連吃帶拿,簡直愧對將士這個身份之類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