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事可做。
她穿書之后,就沒有這么閑的時候。
其他人也是一樣,百無聊賴的。
“蕭先生,你講一個故事給大家聽吧”,林書勇湊到蕭在山旁邊,伸手扯了扯他的袖子。
“好”,蕭在山算是找到了解悶的法子,一個故事接著一個故事的講。
不止孩子們聽的津津有味,連宋婉清他們都聽得入迷了。
蕭在山講的口干舌燥的,也不喝水,就是硬講。
講到后面,嗓子都啞的不行了。
宋婉清忍不住道:“蕭大哥,你喝口水,歇歇吧,等晚上官兵來送飯的時候,我看看能不能問他們要個油燈來,這樣你好能教孩子們認字。”
蕭在山眼睛亮了一下,連連應下。
到了晚上,飯菜依舊是一個饃饃一碗水。
宋婉清塞給了官兵一兩銀子,換來了一個油燈。
張伯吹了火折子點燃,昏暗的房間終于亮了起來。
蕭在山掏出書本,迫不及待的教孩子們讀書識字。
張伯和石頭他們因為太無聊,也跟著一起學。
一直到外面沒有動靜了,宋婉清才吹了油燈,招呼著大家躺下休息。
“也不知道夏村長他們怎么樣了”,張伯突然出聲道。
“別擔心,夏村長手里有地圖,就算沒有抄近路也不會落后太多的”,宋婉清道。
張伯點了點頭,閉上眼睛,進入了夢鄉。
宋婉清卻想起來徐江月,也不知道她現在在何處,之后,還會不會來這衢州。
還有洪樂,過了這么多天了,她應當不難過吧?
在客棧的第二日。
宋婉清是被門外的哭嚎聲吵醒的。
她爬起來點了油燈。
房間亮起。
張伯他們陸陸續續都坐起來了。
“官爺,官爺,我們和那女人沒有接觸,我發誓,我和我的家人沒有被傳染,你們不能帶我們走!”
“官爺,我求求你們了,給我們留一條生路吧!”
門外的聲音,越來越大。
“別廢話,你們住在一個屋,還能沒有接觸?全都帶走!”
“我們沒有病,我們沒病,你這是讓我們去送死......啊!”
一聲清脆的骨裂。
男人撕心裂肺的嚎叫聲戛然而止。
重物摔在地上,發出沉悶的響聲。
“爹!”
“當家的!”
“兒子!”
“你們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帶走!”
宋婉清一行人,聽得心驚膽戰。
門外的聲音響了很久,顯然不止這一家。
“嚇壞了吧?”隔壁男人的聲音響起,“我第一次聽到的時候,也嚇壞了,但后來聽多了,也就習慣了。”
“他們這是被帶去哪了?”朱寶問道。
“去哪?”男人似乎是在嘲笑他的天真,“不是去哪,而是拖到城外的林子里,挖個坑埋了。”
“進城的時候,官兵警告過了,若是不主動承認,之后被查出來,有好果子吃。這些人,在城門口沒被查出來,進了城瞞不住了,官兵自然不會放過他們,反正怎么都是死,死的痛快點也好。”
“至于那些被波及的難民,只能說他們命不好,運氣太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