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江沉寒的家,邵玥從未想過商鷙年會出現(xiàn)在這里,她非常震驚。
商鷙年身上只穿了一件襯衣,就是剛剛應(yīng)酬那一件,平時他習(xí)慣扣上襯衣的扣子,現(xiàn)在解開了兩顆,跟平時的矜貴不一樣的感覺,但不影響他冷酷的氣場,甚至更震懾人,邵玥甚至不敢跟她對視。
商鷙年看見了邵玥的眼淚。
這大概是他第一次看見她這幅模樣,垂落在身側(cè)的手瞬間捏緊成了拳頭,冰冷的目光掠過她,看向她身后的江沉寒,眼神就像是冰一樣的刺人。
商鷙年生氣了。
邵玥完全不敢說話,也就江沉寒能承受這樣的威壓。
江沉寒臉色跟商鷙年一樣冷厲逼人。
也許他知道商鷙年對邵玥的心意,所以他追到這里,江沉寒竟然沒有覺得很奇怪。
果然啊,從小到大商鷙年都是礙眼的存在,這個世界要是沒有商鷙年該多好!
江沉寒可能太氣了,他壓根沒有心情追究商鷙年是怎么進(jìn)來的,只是一臉陰冷地開口:“滾?!?/p>
他的聲音很平靜。
但充滿了一觸即發(fā)的危險。
只要江沉寒和商鷙年碰面,除了江老爺子在,從來沒有和諧的時刻,都是恨不得咬死對方的低氣壓。
此時周圍的氣壓幾乎要降到了冰點,邵玥都快要喘不過氣來了,她甚至想逃。
商鷙年完全沒有理會江沉寒,冷寒著一張臉,走到了邵玥的面前。
商鷙年在女人的注視下,抓住了她的手臂,解開了綁在手腕上的皮帶。
邵玥的手腕已經(jīng)被勒紅了。
應(yīng)該掙扎很久,但沒有掙脫開,摩擦太久,手腕的毛細(xì)血管都破了,出現(xiàn)了礙眼的紅痕。
商鷙年眼底充斥著怒火。
邵玥離商鷙年最近,她非常敏感地察覺到了他身上的變化,只覺得渾身毛骨悚然,她想要離商鷙年遠(yuǎn)一點,但她的手臂被他死死扣住,邵玥掙脫不開。
商鷙年目光從她的手腕上,看向她的臉:“痛不痛?”
邵玥眼睫一顫,她以為商鷙年會跟她生氣,沒想到竟然是關(guān)心,她道:“不痛。”
商鷙年眉頭緊皺,手腕紅成了這樣怎么可能不疼?
但他的好秘書很有志氣,眉頭都沒有蹙一下,一點也不在乎的模樣,還挺瀟灑的樣子。
她這么倔強(qiáng),商鷙年反倒心疼了。
這一抹心疼伴隨著怒火的。
商鷙年抿緊唇,驟然抬眸,看江沉寒的眼神如同看一個死人一樣。
商鷙年也許是真的生氣了,他松開了邵玥,另外一只手上捏緊了皮帶,他沉默地朝著江沉寒走過去。
江沉寒察覺了商鷙年的舉動。
跟他打架嗎?
上次在民政局是江沉寒先動的手,而且從小到大,也都是江沉寒先招惹商鷙年的,商鷙年都是被動還手,結(jié)果他現(xiàn)在居然為了他的女人,要跟他動手。
江沉寒不知道因為邵玥的冷漠,還是因為商鷙年要打他,他的心情差到了極點,他滿目陰狠,毫不猶豫地?fù)溥^去。
商鷙年手里有一條皮帶,江沉寒沒有優(yōu)勢,隔著一段距離就抽了過來。
然后江沉寒很快就反應(yīng)過來,上一次商鷙年還對他手下留情了,皮帶抽打在肌肉上,他半條胳膊都快要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