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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第2頁)

霍長安的眼神忽的沉寂,就如月光隱入烏云。

其中的酸澀和不解逐漸蔓延。

有什么不受控制的破土而出。

“是不是我現(xiàn)在做什么都是錯的?”

就不能像以前那樣對他嗎?

耐心的教導(dǎo)他,在衙役的監(jiān)視下私語到半夜。

不怕臟不怕累的為他清理身體,哪怕像孩子一樣哄他也可以。

為什么就對他疏離了。

為什么夜里哪怕滾到地上都不再朝他靠近。

為什么對所有人沒變,唯獨對他不一樣了?

“不是,你沒錯,只是沒必要做這個,是我不習慣。”

見他好似生了氣,眼神還帶了委屈,桑寧好聲好語的解釋。

但霍長安并沒像以前一樣聽話。

他眼神如鎖,一字一頓:“桑寧,我們不是親人,是夫妻。”

什么?

“咱們之前說好......”

“沒有說好,那不過是你的一廂情愿!霍家兒郎,沒有娶二妻的先例!

你我既已成親,就一輩子是夫妻,除非我死。

待霍家昭雪之日,你若想要自由,就殺了我。”

桑寧錯愕。

看著少年冷硬無常的神色,不禁罵:“神經(jīng)病啊你!我殺你還要坐牢,你怎么不zisha!”

“那我便zisha,全你一番救助之恩。”

桑寧:“......”

神經(jīng)!

管他同不同意,她到時候想走誰也攔不著!

哼!

身體剛見好,看把他能的!

要是站起來,還不得把房頂掀翻了!

桑寧端著水跑出門,一下子潑進小菜園里。

就聽見門外一聲尖銳破耳的叫喚:

“莫翠語,你給我滾出來!”

然后,門外“嘩啦啦”進來一串官差。

“莫翠語是哪個?讓她出來,她殘傷婆母,要帶回衙門受審!”一個官差喊。

莫翠語聽到動靜,面色慘白從屋里跑出來。

丁氏耳朵纏著厚厚的白布,被兩個女兒扶著,刻寡的顴骨更凸顯,滿臉兇相。

看見莫翠語,就“忒”了一口,罵了一聲:“賤婦!”

“差爺,就是她!不守婦道,勾引公爹,殘害婆母,按東陽律法,該刺淫字,受幽閉之刑!”

好狠毒的老東西!

桑寧知道幽閉之刑,就是用棍子敲打女人腹部,將子宮擊落,從而掩閉牝戶,無法再行夫妻之事。

刺字更不用說了,終生伴隨羞恥。

“莫氏,你婆母所說是否屬實?”那官差問。

莫翠語那日割了丁氏的耳朵,也想過不會全身而退。

但她想的,應(yīng)該是受拶指之刑,或者三年牢獄之災(zāi),要是花些銀兩,或還會輕罰。

或者,主家不追究......

她當然抱的是主家不追究的心理,因為她畢竟也曾救過公爹他們......

可沒想到,還是報官了。

而且丁氏還惡毒的給她添加了莫須有的罪名。

“不,我不認!”

“先跟我們?nèi)パ瞄T,大人自會調(diào)查清楚。”

“娘,不要抓我娘,娘——”鳳兒掙開李玉枝,跑出來死死抱住莫翠語的腿。

“我娘沒有害人,沒有害人......”

丁氏滿眼陰森,咒罵:

“吃里扒外的小賤種!等你娘坐了牢,我就把你賣掉!讓你們一輩子別想再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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