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元儀把毯子往身上拽了拽:“容姨你洗過的毯子味道好好聞,可惜你沒有孩子,不然做你的孩子多幸福。”她在容姨面前露出小女兒的嬌憨:“那年要不是容姨救我,我也不能好端端坐在這,容姨你放心,以后我給你養老送終。”容姨大名叫李容,她話少,艾元儀說,她就在旁邊聽。對所有人都冷漠的艾元儀,唯獨愿意對李容把距離縮短。哪怕李容被火燒毀容,嗓子不好不愛說話,卻不耽誤她和李容聊天。“容姨,你記得我和你說過的,姜家的姜晚婉嗎?”聽到那個名字,李容把頭巾裹緊,遮住眼睛里面的情緒:“沒什么印象,她......怎么了嗎?”艾元儀靠在車座上,閉著眼睛:“聽說她把她媽媽趕出去了,鬧得特別兇。”“親生母女,她也狠得下心,換我我做不出來。”李容放在膝蓋上的手忍不住握緊。回到艾家,李容給艾元儀放了洗澡水,把她換下來的衣服洗好,回到自己的房間。艾元儀對她很好,給她安排了單獨的房間,有床和桌子,還有個小窗,坐在桌子前能看到外面的玉蘭花。回到房間,李容把圍巾慢慢摘掉。她拿出鏡子,對準自己的臉。鏡子中的女人容顏盡毀,滿是燒傷后的疤痕。唯一能看的就是那雙眼睛,藏著無盡的恨和思念,她看著這雙眼睛,會想起她的女兒和兒子。小園,小團......隔天一早,李容拿著一張紙條匆匆出門,來到姜家,她把紙條順著門縫塞了進去,又匆匆離去。沈行疆最先醒過來,他撿起打開,紙上記錄著生辰八字。看年份,是姜晚婉出生那一年,連日期都對得上,唯一不同的是時辰。紙上的時辰晚一刻鐘。他收起紙條,等姜晚婉吃完早飯拿給她看。昨晚上秦小也趁小糯糯睡著把他帶走了,姜晚婉起得比平時遲了些。姜晚婉看到紙條,仔細辨認上面的字跡,她不認識:“張衛星說我生辰八字被人改了,姜憐以為偷到我的命格,后面卻迅速衰敗,其中應該和我不真實的八字有關。”沈行疆摸了摸她的頭:“不管是誰放在這里,應該是幫你的。”姜晚婉不自覺想到那天見到的女人:“我有個大膽的猜想,有沒有可能是那個女人?”“那天早上看到的阿姨,我看她有種很熟悉的感覺,又說不上具體感覺,我從來沒在附近見過她,她忽然出現在這肯定不是偶然,說不定就是她放進來的。”只是個猜想,但越想越真。沈行疆也正有此意,甚至比她想得更多。沒有確切證據前,他不想說出來讓姜晚婉跟著操心,很多東西他都在暗處查,京城的水太深了。“好了,收拾一下,我們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