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趕到時,映入眼簾的是我與白硯緊緊相擁深情擁吻的畫面。
玄霄只覺心臟像是被一只無形的大手狠狠攥緊,痛得無法呼吸。
他臉色慘白,猛地沖上前,一把揪住白硯的衣領(lǐng),怒吼道:
“你在對沈婳做什么?”
此刻,他再也無法自欺欺人,我只是將白硯視作好友。
“她是我仙侶!誰允許你碰她的?!”
白硯卻嗤笑一聲:“你的仙侶?玄霄,你可曾真正珍惜過婳兒?”
“你!”玄霄怒火中燒,還未等他發(fā)作,白硯已一拳揮出,正中玄霄的左臉。
“姓玄的,要不是婳兒心地善良,我今日便要你嘗嘗被萬蛇撕咬的滋味!我告訴你,婳兒現(xiàn)在是我的未婚妻,哪怕你再怎么糾纏,她也不會再回到你身邊!”
玄霄愣住了,緩緩松開手,難以置信地看向我:
“他說的可是真的?沈婳,我們分開不過月余,你竟答應(yīng)了他的求婚?”
我未曾告訴他,在得知青璃懷有仙胎的那一刻,我便通過傳訊靈鏡,答應(yīng)了一直默默守護我的白硯的求婚。
我只是慵懶地靠在白硯肩頭,似笑非笑地應(yīng)了一聲:“嗯。”
玄霄滿臉震驚,聲音顫抖:
“沈婳,你瘋了嗎?你是我的仙侶,我從未同意和離,你怎能轉(zhuǎn)頭就與他人在一起?你怎敢如此對我?”
為何不敢?
我微微側(cè)過頭,眼中滿是戲謔,眨了眨眼睛:
“你的應(yīng)允對我來說,算得了什么?玄霄,你太過高估自己了。我最后再跟你說一次,你在我心中已毫無分量。
我與你,
徹底結(jié)束了。”
說罷,我不再理會瞬間失魂落魄的玄霄,與白硯十指相扣,轉(zhuǎn)身繼續(xù)欣賞仙谷的月色,輕聲交談著。
玄霄何時離開仙谷的,無人知曉,也無人關(guān)心。
他并未返回仙府,而是在蛇谷附近尋了一處能俯瞰谷中美景的靈閣住下。
此后,他每日除了與仙府的仙侍通過傳訊靈鏡商討戰(zhàn)事,便是守在山谷外,帶著各種珍稀靈物,或是我曾經(jīng)提及他卻從未放在心上的靈品,盼著能看我一眼。
我對他視而不見,也從未因他改變自己的修煉和出行計劃。
這千年在仙府的痛苦經(jīng)歷讓我明白,女子不應(yīng)為了遷就他人,迷失自己的仙途。
該修煉時便全心修煉,該結(jié)交仙友時也不必顧慮。
天地廣闊,我只需為自己的快樂負責。
我猜,玄霄之所以糾纏不休,大概是帝君舍不得我,再三叮囑他求得我的原諒。
于是,我親自傳訊給帝君,告知他我已有了未婚夫,在靈幻之境開啟了新的生活,懇請他不要再讓玄霄做這些無用之事。
然而,即便如此,玄霄依舊在山谷外守了整整一月,只為遠遠看我一眼。
最先忍耐不住的是白硯。
一日深夜,我與白硯去仙山參加完仙友的聚會,遠遠便瞧見玄霄手持冰魄雪蓮,站在仙山外的靈橋上。
我剛走出仙門,億萬顆流星在天空劃過,絢爛美麗又熱烈。
流星雨的招式是玄霄當年向我求親時所用,那時的我被其迷惑,滿心歡喜地答應(yīng)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