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硯看到我被流星吸引,心中醋意大發,沖上前與玄霄扭打在一起:
“玄霄!你這厚顏無恥之徒!整日糾纏我未婚妻,真是丟盡整個仙界的臉!”
“你說誰厚顏無恥?我與沈婳結為仙侶千年,
若不是她在仙魔戰場重傷,失去孕育仙胎的能力,我怎會讓青璃留下孩子?
沈婳只是一時生氣,等我哄好她,她自會回到我身邊,你不過是個趁虛而入的小人!”
聽聞此言,白硯怒極反笑,一拳將玄霄打翻在地。
當年我在仙魔戰場受傷,失去仙胎,是白硯放下一切,守在我身邊悉心照料,助我恢復。
而玄霄卻借口戰事繁忙,帶著青璃游遍仙界美景。
兩人打得難解難分之時,正巧有兩位巡察仙官路過。其中一位仙官認出了玄霄,立刻上前制止,將我們三人一同帶往附近的糾察局。
一入糾察局,滿心牽掛白硯的我,卻被仙官徑直推入玄霄的療傷殿。
踏入殿內的剎那,我恍然驚覺,今夜種種皆是玄霄精心設下的局。
他大費周章,不過是想尋個與我獨處的時機。
我哂笑出聲,語氣帶著幾分無奈:
“值得嗎?”
肋骨折斷三根的玄霄眼眶泛紅,露出一抹局促的笑,啞著嗓子一字一頓道:
“婳兒,我念你念得快瘋了。”
醫仙為玄霄診治時,我瞥見他心口處新紋的靈紋——烈日皓月與繁星交織,
正是五百年前我為未出世仙胎設計的靈紋圖。
彼時玄霄卻冷嘲:
“你也配與我共繪日月?”
趁白硯被支開,玄霄踉蹌著撲過來,死死攥住我的手腕:
“婳兒,我要親口向你賠罪。是我錯了,求你給我個彌補的機會。”
話音未落,他的傳訊靈鏡驟然響起。是青璃的求救聲穿透靈鏡:
“霄霄師尊!仙侍突然闖入仙府,他們他們要帶我去墮仙臺......我們的仙胎保不住了!”
玄霄面色未改,甚至朝我溫柔一笑,揚聲對著靈鏡道:
“青璃,你給我下噬心散的事,本君早已查清。這孽胎留不得。
還有你買通仙媒到處散布沈婳靈脈盡毀永不得孕的謠言,證據已被本君掌握。
敢污蔑本君仙侶,便做好承受代價的準備——墮仙臺不會給你用鎮痛靈液,往后你也別想再孕育仙胎。”
靈鏡那頭傳來青璃撕心裂肺的求饒聲,玄霄卻毫不動容,在我皺眉的瞬間果斷掐斷傳訊。
他顫抖著將我的手按在自己臉上,蒼白的唇翕動:
“婳兒,待墮仙臺將死胎傳送過來,你親眼看過,可否......稍微原諒我?”
我嫌惡地抽回手,冷聲道:
“這里的清心殿專治心魔,你該去瞧瞧。”
玄霄卻虛弱地笑了:“好,都依你。”
他滿心懊悔,千年過往如刀剜心,可他堅信,只要傾盡余生,定能挽回我的心。
然而三日后,我與白硯在萬蛇谷舉行盛大婚典。
當玄霄瘋狂駕馭靈舟趕來時,白發仙翁剛宣讀完結為愛侶的誓詞,漫天靈花飄落,流螢紛飛。
見證著這場與他再無關聯的永恒誓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