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了門的鄭槐就等在門外,見房內半晌沒傳來動靜,眼神帶著十足的歉意,朝著身后的拓跋扈幾人彎了彎腰。“皇上昨日一直守在貴妃榻前,如今剛剛才睡一下,裘皇不如明日......”鄭槐的話還沒說完,房門就猛地從里面被打開了,慕容崢臭著一張臉走了出來,也許是為了印證鄭槐所說的一夜未眠,他的眼底下透露出絲絲的青紫,但在看見拓跋扈站在門口時,慕容崢的臉更黑了。拓跋翡玉也帶著拓跋安站在旁邊,她原本是不想來的,不過是拓跋安一直在旁邊鬧自己,她才一直等到現在,又見自己這弟弟眼巴巴的跑來,拓跋翡玉生怕自己弟弟又做出什么不合規矩的事情,只能跟來。兩個男人就這般在門口站著一句話也不說,陷入了一種莫名的詭異當中,最后還是房間中的姜暄和打破了沉寂。“皇上,是何事?”旁邊的鄭槐如同得到解救一般,朝著門內大喊一聲,“裘皇到此,想要探望貴妃娘娘。”被先行透露了消息的慕容崢很是不爽的瞪了鄭槐一眼,這才將虛掩著的門又打開了些,讓他們進來。等到人都走進去之后,鄭槐這才敢抬起手擦擦自己額頭上的汗。自己要是不開口,依照皇上的性子,定然不會讓這群人進去,后面要是被貴妃知道后,兩人定然又要起嫌隙,所以他才會提前開口。果不其然,進門后的拓跋扈見姜暄和正臉色蒼白的躺在床上,下意識便走上前面兩步,豈料馬上被一只手攔在了半道。抬眼看去,慕容崢此時正面色不善的看著他。而身后想要沖到姜暄和身邊的拓跋安,看見拓跋扈被攔了下來后又收回了自己的腳,他雖然不聰慧,但也知道眼前的男人不好惹。姜暄和也注意到了兩人之間的氣氛,趕緊喚了聲。“皇上,臣妾這般躺著不舒服,你過來扶著臣妾好不好?”慕容崢如同小孩一般看了拓跋扈一眼,走到姜暄和身邊,一把就將姜暄和從靠著的床邊移到了自己身上,在外人看來,就如同慕容崢將姜暄和環抱住,兩人之間親密無間,是何人都無法插足的。拓跋扈見眼前的情景心中泛起一陣苦楚,那雙眸子單單看著姜暄和就流露出了哀傷,姜暄和故意不去看,只是冷冷說道。“裘皇今日前來所為何事?”拓跋扈與自己之間的事情,已經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講的清楚的,但姜暄和卻不能容忍他們在這班不清不楚下去,如今拓跋扈已經成了皇上,此前的種種羈絆,只會使兩人之間的關系更加復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