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寧看蔣行這樣更好奇了,她點了點頭,“想。”蔣行故作不在意,瀟灑擺手,“你想知道那哥就給你講講。”“那什么,你還記不記得,五年前,你在季家公館刨土。”“刨土?”阮寧不記得自己從事過這種活動。她冥思苦想,忽然想到了什么,“呃,你說的該不會是我埋我去世小狗鬧鬧的時候吧?”蔣行一拍腦門,“原來你當時是在給小狗挖坑啊!我還以為你跟那學林黛玉葬花呢。”熟悉的腔調(diào),讓阮寧想起來了一件她剛到季家公館發(fā)生的事情。五年前,她是帶著鬧鬧去的季家公館。鬧鬧是她撿的流浪狗,那段時間爸爸跳樓去世,她每天都活在壓抑中,直到她撿到了這只快要餓死的流浪狗鬧鬧。鬧鬧是她唯一的慰藉。可是季雪凝很討厭她的狗,所以她很小心的把鬧鬧放在自己的屋里鎖著門,放學再出去溜它。鬧鬧也很聽話,從來不出房間,也很少叫。可是有一天阮寧放學回來,她發(fā)現(xiàn)房門是開的,鬧鬧不知道吃壞了什么東西,不停的嘔吐奄奄一息。她拿出了自己所有的零用錢給它看病,醫(yī)生說小狗是被下了藥,救不了了。她哭著回去,找了個季家最偏僻的角落,把小狗埋在了里面,又怕有人會翻,就在上面栽種了一棵小樹。那年她十六歲,她不敢跟別人哭,一個人對著那小小的土包流淚。哭鬧鬧,哭爸爸的離世,哭媽媽的不易......就在這時,頭上被丟下了一包紙,有人站在二樓對著她逗趣道,“小妹妹,什么事兒這么傷心啊,說出來,哥給你排解排解。”“......”那一幕,在蔣行之后的幾年里,曾多次拿出來回味。女孩像是受到驚嚇的小鹿,在光影中仰起頭,樹影的斑駁落在她的臉上,撒下一抹碎金。漂亮的眼睛里泛著水光,眼尾通紅。那種不加掩飾的漂亮,讓當時22歲的蔣行愣在原地。等他反應過來,她已經(jīng)跑走了。他當時從她哭訴的只言片語中得知了她的名字,阮寧。跟她人很像的一個名字。可他跟好幾個傭人打聽,他們都說不知道,沒有這個人。這讓他一度懷疑,自己是不是看到了什么花兒朵兒成了精。后面他又去了幾次,都沒遇見她。再后來他被家里送去當兵,也沒法繼續(xù)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