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丞相府的嬌嬌女,她怎么甘心眼睜睜地看著白璃煙變成如此天之驕女!白璃月眸底劃過一抹陰霾。白璃煙沒理會她陰惻惻的目光,提筆寫下一個藥方,遞給了劉嬤嬤,“把藥抓回來,一會夫人要喝。”劉嬤嬤不知道該不該去,求助地看向大小姐。“去吧,不去,夫人就要去了。”白璃煙看都沒看劉嬤嬤和白璃月的眼神交流,云淡風輕地坐在房間里。有蕭慕寒這個靠山,她囂張都更有底氣了。白璃月和劉嬤嬤也擔心宋氏真的撐不住,咬咬牙,劉嬤嬤還是去了。這可是皇上的旨意,白璃煙不可能動手腳的!白璃月如此安慰自己,卻也知道,白璃煙有這樣的醫(yī)術(shù),不一定沒辦法讓母親看起來好了,實則壞了身子。她只能賭,賭白璃煙還沒這么囂張。也是巧了,白璃煙現(xiàn)在,就有這么囂張。宋氏面色慘白,雙眼緊閉,眉頭都擰成了一團,想來昏睡也不舒服。見母親滿頭虛汗,白璃月心急如焚,“既是皇上命你給母親治病,你還不動手,沒看到母親都睡不好了嗎?”對上白璃月憤憤不平的目光,白璃煙淡定極了,“慌什么,藥還沒回來,要想施針,也要看夫人能不能受得了。”宋氏的身體不知為何被掏空了大半,她想看看,宋氏的病,是不是一如自己猜測的那樣,中毒了。白璃月被她漫不經(jīng)心的態(tài)度氣得渾身發(fā)抖,抬腳就要出門,“好生守著母親,我去請父親來。”呵。白璃煙輕笑,白璃月是要給自己找一個靠山,讓父親來壓制她,給宋氏治病。“就算是皇上來了,我現(xiàn)在也不會動,姐姐還是守著夫人吧,免得夫人一會醒了,找不到你著急。”白璃月剛出門就停下腳步,腦中思考著白璃煙的話。是啊,她要是走了,白璃煙對母親動手腳怎么辦?這里的人,哪個敢惹現(xiàn)在的白璃煙。她不能走!白璃月快步退了回來,一臉防備地看著她,“是你說的,一會母親喝了藥,你好生為母親施針。”白璃煙眉梢輕挑,聽她口口聲聲要自己施針,看來是提前做好功課的,宋氏現(xiàn)在的狀況,光是吃藥已經(jīng)起不到多大作用了,須得配上銀針,給她疏導緩解,催發(fā)藥性。若非毫無辦法,不會由皇上下旨,讓她給宋氏治病。嘖!白璃煙摸了摸下巴,起身往外走去。“守著吧,等夫人喝了藥,讓人來找我,我便給她施針。”她款款出了門,房間里的藥味太過濃郁,即便特意通風了,還是感覺整個人都浸在藥里了。她本不排斥藥味,可房間不大,著實讓她喘不上來氣。宋氏熬到如此地步,光是生病,不大可能。她眸底閃過一抹嘲弄,不知丞相府誰這么好心,送她一份大禮,讓宋氏奄奄一息,遭一番罪。不知不覺,就到了花園中,不遠處,一個涼亭赫然出現(xiàn)在她視線中,蕭慕寒,她爹,云澈,都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