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嬤嬤還是不放心,不知道她為什么突然問起這個,就問道:“夫人,怎么突然問起這個了?”白璃煙莞爾一笑,露出兩顆白牙,“就是想到了,我爹不肯給我。”這話一出,乳母眼神瞬間凌厲不少,道:“一定要拿回來,他不配!他不配!”“好,乳母你好好休息,就是這陣子想得太多了,心情煩悶暴躁才會不舒服。”白璃煙笑著給她掖了掖被角,隨后退了出去。一出門,臉上的笑容立刻煙消云散,化作烏有。“去冬。”她喚了一聲,去冬正在院子里,看著紅衣歡天喜地地溜達,微微皺著眉頭。她好奇,去冬到底有什么瞞著她。所以,去冬剛剛走過來,她悄無聲息地動了手鐲,迷針頃刻間飛出,直沖去冬而來。去冬身形一偏,堪堪躲開了她的動作,嘴唇抿得更緊了。“夫人,手鐲又該修一修了。”去冬皺起眉頭。白璃煙輕“啊”了一聲,說好,她的手鐲容易飛針,今天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了,去冬沒有發(fā)現(xiàn),她在故意試探。剛才的距離很近,一般而言,躲不開。她瞇著眼睛,在去冬身上上下打量,隨后莞爾一笑,道:“明日去一趟莊子,看看那里的護膚品做得怎么樣了,喬小姐那邊的花還好嗎?還能開嗎?”想到喬涼涼,她還是有些佩服的,為了百花盛開,她竟然以火爐的方式來提高溫度,她偶然提起大鵬種植,喬涼涼立刻想到了辦法,也不知道寒冬臘月,那些花還好嗎?她明天就去看看。去冬應(yīng)了聲是,便悄無聲息地退下了、所有人都以為去冬是去安排接下來的出行,白璃煙提高了幾分警惕,但接下來要發(fā)生的事情,還是沒能避免。入夜。去冬悄無聲息地把一張紙條放進花園假山后的石頭縫里,再三確認無人發(fā)現(xiàn),這才離開。半夜,一個黑影悄然從假山便路過,隨手摸出了里面的紙條,然后離開。第二天一早,去冬緊繃的神經(jīng)在看到紙條消失的時候,松開了。她考慮了很久,不確定背后算計夫人的人到底是誰,但只要那人能把夫人帶走,都可以,可昨晚她想到夫人對她的好,忽然有些愧疚了。她就在想,如果那人昨晚沒把紙條拿走,她就把紙條銷毀了,就讓夫人在這里再停留一段時間。掙扎了一晚上,終于有了個結(jié)果。“去冬,你看著假山傻笑什么?”紅衣站在不遠處,笑瞇瞇的看著去冬。雖說她最近都不能在夫人身邊伺候,也不能跟著夫人出門,但能下床已經(jīng)是個好現(xiàn)象了,凡事急不得的。去冬淡淡地看了假山石縫一眼,道:“沒什么,發(fā)呆,你怎么出來了?陳澤和離歸沒來找你?”這話一出,紅衣頓時羞紅了臉,捂著臉悶聲說道:“去冬,你學(xué)壞了。”去冬無言地笑著,要是主子沒有看上夫人,只是把夫人當成一顆棋子,她還是挺喜歡這里的生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