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容珩挑眉笑:“四月怕死?”四月一愣,就道:“這可是全族都死。”顧容珩覺得逗四月有些意思,笑了笑道:“不是有句話叫成王敗寇么?想成大事,怕死可成不了。”四月被顧容珩這話嚇到,緊緊捏著顧容珩的袖子道:“夫君不會真要這么做吧?”顧容珩看著四月的眼睛笑:“小四月怕了?大不了砍頭時我給四月灌些酒,四月醉了就不怕了。”四月一下子撲到顧容珩懷里,緊緊捏著顧容珩的衣襟:“要不我們不當官了,回鄉(xiāng)下吧,至少還活著的。”顧容珩被四月抱了個滿懷,一身素衣帶著馨香的柔軟身子緊緊貼在自己懷里,不著任何釵飾的發(fā)絲柔軟的落在顧容珩的手指間,叫顧容珩嘆息出聲,將手掌放到四月的后背上。手掌劃過光滑的布料,懷里的人緊緊貼著自己,瞧著是真害怕了。顧容珩笑了笑,抱起四月在腿上,捏著她下巴讓她抬起臉,這才見著人眼里濕潤了,不由無奈嘆息:“四月膽子怎的還這么小?”“瞧你能干什么壞事?”四月呸呸兩聲:“做什么要做壞事?”顧容珩笑:“也是,四月這性子也不適合。”四月不理顧容珩,仰頭問他:“你說實話,剛才是不是騙我的?”顧容珩挑眉:“難道四月還沒看出來?”說著他嘆息:“我以為四月變聰明了的。”四月氣的懸起的腳一腳就踢在顧容珩的腿肚子上:“往后就呆書房吧。”說著四月要從顧容珩腿上下來,顧容珩卻壓住四月的腰:“四月不陪我?”四月偏過頭去:“不想陪你。”顧容珩撫上四月的臉頰,讓她轉過臉看他。這張臉此刻些微有些憔悴,粉唇白面,眼里懨懨爍著點光,瞧著就知道累壞了。他低頭吻了吻她額頭,這才放過她:“去睡吧。”四月被顧容珩拖著站起來,她站在原地看顧容珩又去拿文書,忍不住問:“夫君還有多久?”顧容珩看向四月:“很快了。”四月便抿唇:“我陪著夫君吧。”顧容珩沒說話,眼神里已不看四月了。四月知道顧容珩是不想人打擾他了,攏著袖子出去,臨到門前她回頭,看著里面那孤寂凝神的人,又輕輕關上了門。心頭心疼的,累了這么些天,夜里還要忙。四月站在庭院里,迎著夜里吹來的晚風,抬頭看向九月的月亮。幾乎是滿月。庭院里蕭蕭草木味襲來,旁邊的嬤嬤勸了兩句,四月這才轉身回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