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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9章 (第1頁)

三月的喪期一晃就過去了,顧懷玉喪期到了就要走了。顧懷玉走的急,喪期一到,在家里也不多呆,怎么勸都要走。趙氏怎么勸也沒勸住人。臨走的前一日,四月和顧容珩回去一起聚著,上午蕭映如就拉著四月去她院子里說話。顧懷玉和顧家其他男子呆在一起,院子里的丫頭也不多,四月被蕭映如拉著坐下,竟覺得這里分外冷清,沒有什么人味。四月不知道蕭映如為何特意要拉她到這里說話,還沒開口,就聽蕭映如朝著她哭道:“大嫂,這回我不想與夫君去滄州了。”四月一愣,忙道:“怎么這么說?你們兩人過去好好過日子就是,你又這么年輕,一個在這兒守著做什么?”蕭映如便抹淚哭:“我跟著他回滄州去和呆在這里又有什么不同?”“他白日里不是在前堂忙,就是在在外頭和同僚一起。”“即便回來了,也從來沒有來過我的屋子。”說著蕭映如眼淚更甚:“他從來眼里都沒我,這根本不是夫妻。”四月心里頭愣了愣,不知該怎么回答,本想讓蕭映如將這些話給趙氏說,卻又看蕭映如忽然抬起淚眼:“本來我都能接受的,只要夫君的身邊沒有其他女人,只有我陪在他身邊也好的。”說著她又雙手捂臉,淚水從指尖滑出來:“可是不是這樣的。”“夫君心里有別人,沒有我。”四月的心里一跳,連忙拿出帕子替蕭映如擦淚:“你別亂想,三公子單純的性子,還沒開竅呢。”“這些年我就沒看見三公子身邊有其他女子過,也沒聽說過三公子對哪個女子上心的。”“你想太多是自討苦吃。”“也讓自己難受。”蕭映如卻埋在四月的懷里搖頭:“我這話不是空口來的,是我親眼見的。”說著蕭映如從懷里拿出一個帕子放到四月的面前,流著淚道:“這明顯是女子的隨身手帕,上頭還有夫君的名字,旁邊還有個月字。”“這月字前頭還應該有字的,可是卻被拆了線,明顯是夫君不愿人知道那人是誰。”“這帕子是我在夫君睡的屋子里的枕頭里收拾出來的,一看見這個帕子我就覺得不對,那天就拿走了。”“結果那天晚上他就破天荒的就來我的屋子,問我東西。”“眼神像是要sharen一樣。”“我自然不會給他,我也不是逼他,我只是想要他給我個話,別讓我稀里糊涂的蒙在鼓里。”“他要真有心悅的,我愿意讓他將人抬進來,我只要他能給我個孩子傍身,我就自己回這兒來不打擾他。”“可他偏偏不回話。”蕭映如越說越難受,越說淚水更甚,尖細的手指緊緊拽著四月的衣裳,滿是淚水的眼睛緊緊看著四月:“大嫂,你告訴我,為什么他不回話?”“為什么他就是不愿意告訴我實情?”“我都這樣退讓了,他還要我怎么做?”“難道真要我鬧到母親那兒去,讓大家都難堪看笑話不成。”四月只覺得自己的身體發涼,眼神看向蕭映如手心里緊緊捏著的帕子的手上,就連手臂上蕭映如快掐進肉里的疼都感受不到。她伸手從蕭映如的手里拽過帕子,卻拽了半天拽不過來,一抬頭卻看到蕭映如正死死看著她的眼睛,那雙眼睛里布著紅絲,眼眶發紅,卻滾著傷心:“大嫂,你知道那個女人是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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