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青寒白了他一眼。這種事情,看破不說破好嘛?說破了,后面的話還怎么說得下去?于是,在一種心知肚明的,詭異的遮遮掩掩和大大方方的氣氛里,好兄弟用自己豐富的情感經驗,給衛青寒上了一節課。總體來說就是。你不喜歡她,就會松一口氣。你喜歡她,就會覺得,負責人是個多好的理由啊。你看,我可以理直氣壯地對你負責了。可對方姑娘不愿意,所以你郁悶了。衛青寒聽得陷入了沉思。平日相處,誰也不會避著對方,一言一行,一顰一笑,仿佛走馬燈一般。好兄弟一拍衛青寒肩膀。“聽我的,勇敢點。姑娘不同意,是因為對姑娘來說,成親那是因為喜歡,不能因為負責。這姑娘肯定是個很開朗瀟灑的姑娘,你不能告訴她你要對她負責,你要告訴她,你喜歡聽,她腦子里才能轉過來。”衛青寒若有所思。聽君一席話,如聽一席話。如今,老師開口說起這段關系,衛青寒自然沒有什么說的。唯一的一點,覺得別那么著急,別全世界都同意了,只有新娘沒同意,讓好事變壞事。謝春曉那姑娘,如今他十分了解。若趁著她養傷的時候,兩家把該辦的事情都辦完了,她醒來一看,你們這是逼婚啊。豈有此理,那怎么行!說不定到時候直接就跑了,到時候真是沒處說理去。祁向明覺得衛青寒話里有話,等他繼續說。衛青寒說:“這婚事,我是同意的。但是,我想先等一等。”祁向明奇怪道:“等什么?”衛青寒道:“此事我是同意,可是春曉,似乎不太愿意。”當下衛青寒也不隱瞞,將他和謝春曉的對話,跟祁向明說了一下。祁向明一聽。“謝家這小丫頭,真是有性格。”衛青寒也笑了:“家里的小女兒,父兄寵得緊,自然有性格。凡事都不愿意委屈了自己,婚姻大事,更是如此。所以我想,此事長輩先不開口,讓我先和她說清楚,兩情相悅了,婚事才是喜事,要不然的話,日后相處難免不和。”祁向明連連點頭。確實如此。衛青寒自己先把人追到手,才是皆大歡喜。衛青寒在祁府待了大半個下午,不想回家,也沒有著急回錦衣衛。按照他娘對崔越澤的喜歡,崔越澤在京城的這段時間,必然是住在他家的。眼不見心不煩,他不想回去給自己添堵。謝鼎在錦衣衛,他想給謝家留一點空間自己商量,也不打算回去。免得見了,在自己面前,有什么話不好說。于是干脆不著急了,從祁府出來后,在街上逛逛,看見對面一家賣珠寶首飾的鋪子,便晃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