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當日銀霜提劍沖進元老會,險些砍下一位劉姓元老的人頭,但最終似乎被另外幾位元老勸住了。
只是在離開元老會后,銀霜既沒回府,也沒露面,就跟人間蒸發(fā)了似的。
然而具體如何恐怕只有這位醫(yī)師娘子才知曉,畢竟這位阿阡娘子乃是銀霜的心腹。
至于此刻,那下人臉蛋兒通紅,也不知是想起了什么,似乎頗有些怨言。
“近日府中護院被那白衣王女禍害了不少,就好似徐護院等人,一個個叫苦連天,私底下沒少抱怨,但偏偏因著那是一位王女,又是娘子,他們也沒膽子反抗。”
“還有昨日!”
“您是不知,茍柒護院帶回幾個家丁,聽說那些家丁全是知根知底的,因著府中缺人,所以茍柒才引薦而來。”
“可誰知那些家丁一進門,也不知咋,偏偏那么不湊巧,竟然叫那白衣王女截胡了。”
“聽聞昨兒那王女似乎玩膩了徐護院等人,瞧其中一家丁長得不錯,竟然把那家丁扣留在房中一整夜......”
這下人說著說著就越發(fā)不忿,
心道這到底是什么歪風邪氣?
以前霜府之中可從未有過這種事。
畢竟那霜夫人跟有啥大病似的,這些年來從未喚任何人侍寢,這醫(yī)師娘子則是有她自己的夫侍,
人家妻夫之間感情甚好,與那些夫侍情深義重,也從未正眼看過其他人。
也就之前那位來自元老會的眼線管家,臉上有疤,長得丑,卻時不時地在暗地里偷吃。
但那人擔心惹怒了霜夫人,就算偷吃也沒敢像這么大搖大擺的。
還有那白衣王女,這怎么還葷素不忌呢?
長得老的,歲數(shù)大的,如徐坊等人,被她弄進房里了,吱呀吱呀地大床晃了一晚上。
而年輕的,長得好看的,如昨日那個家丁,竟然也叫她弄進去了。
這可咋整?
萬一哪天那白衣娘子玩膩了那家丁和徐坊等人,萬一看上他們這些在旁處當差的呢?
他們可不愿承歡于王女身下,只想清清白白地做人,可不愿稀里糊涂地就失身于人。
那下人越想臉色便越苦,
倒是那醫(yī)師娘子,阿阡,她一副忍俊不禁的模樣。
“好了,那位殿下雖胡鬧了些,卻也不是什么人都行的,且你自己瞧瞧,她所選中的那些人,要么是身高體大的,擅長武藝且強壯的,”
“要么則是那膚白貌美的,”
“這兩樣若不沾其中一樣,她怕是也看不上眼的。”
那下人:“?”
突然又一陣心塞,
就不明白,阿阡娘子您這是想讓我安心呢?還是在讓我扎心呢?
低頭看看自己這瘦弱的小身板,那下人:“......”
好嘛,身材比不上徐坊,長相比不上那像小白臉子一樣的家丁,
也就是說他白擔心了唄?
“可我等對那白衣王女是否太優(yōu)待了些?”
那下人又皺了皺眉,“您也知曉,什么王女不王女,說白了,那也不過是一個人質,是一個俘虜......”
“可如今這俘虜日日夜夜逍遙快活,叫人伺候得那般好......”
“那哪里是來當俘虜?shù)模糠置魇莵碓鬯砀5?.....”
這下人心中嘀咕個不停,
而阿阡娘子則又是一臉好笑,“你總歸得先明白一件事,那畢竟是一位王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