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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硯洲在給姜扶雯準(zhǔn)備葬禮的時候一直沒找姜翎。
姜翎雖然奇怪,但是樂得自在,她和許家少爺馬上訂婚了。
訂婚宴那天,陽光正好,姜翎一身定制白裙,珠光寶氣,像個被捧在掌心的小公主。
她笑得燦爛,挽著許家少爺?shù)氖郑跐M場賓客的簇?fù)碇锌羁钭邅恚慌e一動都光鮮得讓人移不開眼。
這場訂婚宴,是她盼了許久的。
許家比起夏家雖然差了一點,但是不多,許家少爺老實本分,是她喜歡的,婚后不會管她亂玩。
她終于成了姜家唯一的千金,是許夫人點頭同意的未來兒媳,是無數(shù)人艷羨的天之驕女。
她甚至悄悄幻想過,等風(fēng)頭過去,說不定還能再回頭接住夏硯洲。
畢竟,那個男人,她勾一勾手指就能重新拿回。
她得意極了。
就在賓客們舉杯歡笑、掌聲響起的瞬間——
嘩——
三樓包間的窗被推開,緊接著無數(shù)張照片宛如雪片,從天而降。
灑落在大廳的每一個角落。
一時間,所有人的談笑聲都停了。
那一張張照片被燈光照得極清晰:
濃妝艷抹的少女和不同的男人親密纏綿,有在KTV摟抱的,有在酒吧后臺親吻的,有她踮腳抱著人脖子的,有她坐在男人腿上打架罵人的......
那是姜翎吧
這些照片看起來......她十八歲以前就......
哇,她當(dāng)年......這么野啊
照片一落地,周圍的議論像浪潮一樣瞬間涌起。
姜翎當(dāng)場臉色煞白。
她不可置信地看著那些照片,從未想過,這些早就被她收拾干凈的過去,會在她最風(fēng)光的時候,以如此撕裂人皮的方式,曝光在眾人面前。
誰......誰干的!
她想尖叫,卻又啞著聲音,嚇得腿都發(fā)軟。
下一秒,宴會廳角落里,傳來一個陌生卻堅定的女聲。
是我。
眾人循聲望去,只見一個身穿深藍連衣裙的女人緩步走來。
我是杜蓉。曾經(jīng)在高中三年,被姜翎欺負(fù)到幾乎想zisha。
她的聲音在麥克風(fēng)中傳出,震得四周一片死寂。
她當(dāng)著全班的面,剪掉我頭發(fā),拿我奶奶的照片踩在地上,說我賤得活該;她讓班上的人排隊扇我耳光,還偷偷用打火機燒我課桌;她找人偷拍我洗澡,把照片傳到全校群里,說我勾引她男朋友——
這些年我以為我能忘記,但看到她現(xiàn)在裝出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被一群人捧著叫‘溫柔善良’,我真的做不到。
杜蓉的眼圈紅了。
她從包里拿出幾份當(dāng)年學(xué)校處分記錄、醫(yī)院診斷書、同學(xué)簽名的書面證詞,全都拍在了長桌上。
你說你是被冤枉的那我們這些被你欺負(fù)過、被你毀掉人生的人呢
又有幾個人從人群中走出來,是她當(dāng)年對其他學(xué)校女生施暴、欺騙、下藥的對象,甚至還有一位站在角落的女人,指著姜翎罵道:
你十七歲的時候睡了我弟弟,騙他錢!他現(xiàn)在得了抑郁癥還在看心理醫(y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