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梁幼儀語氣淡淡,毫無情緒。
“聽說郡主的馬驚了,差點摔傷,我心里焦急,便來看看。以后別再做騎馬這樣危險的事了。”
“......”
“郡主行事,要收斂一些,免得招來禍端。你總要顧及相府的名聲,顧及太后娘娘。”
“......”
傅璋臉上顯而易見地爬上怒氣:“你這是什么態度?與我無話可說嗎?”
“麒麟閣在查是誰對我的賽馬動了手腳。當時只有兩個人靠近過我的賽馬,一個是夏大小姐,一個就是傅桑榆,所以你最好祈禱與她們無關。”
“不管是不是榆兒干的,郡主打得那樣狠,也足以消氣了。”
“不夠!”
“你當眾下晨兒的臉,打嫂嫂和榆兒破相,我都沒有計較,還責罵了嫂嫂,把嫂嫂和榆兒禁足后院。你還想怎么樣?”
“......”她只想退婚,一刻鐘都不愿意與這個人在一起。
“這些日子,你哪里還是那個端莊賢淑的郡主?害得我里外難做,你鬧夠了沒有?”傅璋低吼道,“郡主,凡事有度,適可而止!”
“說完了嗎?”
“郡主,泥人還有三分脾氣,你不要挑釁我的耐心。”
梁幼儀唇角勾起一抹嘲諷,說道:“又要去告狀嗎?找太后娘娘,還是找我父母、祖父祖母?一國之相,不過如此!”
“云裳,你不就是生氣我沒有和你成親?我同意了,我們年后就擇日成親!”
梁幼儀站住,轉身看著他,唇抿得很緊,一個字也沒有。
“你不是想盡快與我大婚嗎?我同意了!我會盡快和國公爺商議下聘,請太后為我們擬定婚期。”
他說出這些話,帶著濃濃的施舍。
梁幼儀厭惡至極,看他如看一只蛆蟲。
這么一想,她忽然真的惡心了,捂住胸口出門,“哇~”一口吐出來。
芳苓立即拿來盂盆給她接著。
傅璋整張臉都黑透了!
她聽到要與自己大婚,竟然嘔吐!
都二十歲的老姑娘了,他肯要她,她不該跪下來謝天謝地嗎?
是不是對她太寬容了?竟然如此忤逆他!
梁幼儀走到他跟前,冷漠地看著他,說道:“傅璋,本郡主嫁給貓嫁給狗,也不想和你一個屋檐下過日子。逼急了,大家同歸于盡!”
這話她說過一次。
傅璋上下打量她,她很美,這會兒卻像是帶毒帶刺的鐵海棠,美,卻隨時能毒死他。
“萬一太后娘娘下旨讓你我成親呢?”
“那某些事也該大白于天下,看看她還愿不愿意下旨!”
傅璋出了一后背的冷汗。
某些事?
他兼祧兩房的事?
他能拿銀子委托聆音閣查她,她就不能拿銀子查他嗎?
云裳郡主不會真的查過自己了吧?她知道多少信息?